見琉璃半天不回答,奈良櫻落甩了甩刀上的血,仔細觀摩著刀上的光芒,慢慢道:“其實,換個角度考慮,會有不一樣的想法。”
琉璃是極聰明的,隻是心中的恐懼讓她的腦子變的遲鈍了。
“如果說這個藏書樓是為了困住某些人,那麼對付的應該是一些上忍以上的大高手,簡單又有效。而讓神道教煩惱的,往往就是佛教的人。所以這個陣法本身就是對付佛教的人。”琉璃在屋子裏來回踱步,自言自語著。
“如果是為了對付佛教的人,那麼每一個輪回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複製,唯獨大祭司小野不知所創造的術不可複製。這說明了什麼?”
“這是在羞辱!”琉璃想了一下,驚呼出聲。
“為了離開這裏,那麼佛教的人必須學習神道教中小野不知所創造的術,而這個術學起來複雜,卻也相對無用,所以是羞辱。”
琉璃自言自語著,很顯然,她開始慢慢的抓住了這個局的重點了。佛教的高手是不可能學習神道教的秘術的,因為一旦學了就代表佛教低了神道教一頭。而破局的關鍵就在那裏,對佛教之人來說學或者不學都是煎熬。
“接著往下說。”奈良櫻落收刀而立,一邊觀察著這個木屋,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
此時琉璃自信的笑了笑,奈良櫻落沒有反駁她,說明她已經回答了奈良櫻落的前兩個問題,起碼她的推理已經接近正確答案了,但是唯獨第三個問題,她依然無解。
因為她的推理隻能說明動機,還是在這個局的外圍推理,並沒有直指這個局的本身。
琉璃在想著的時候,奈良櫻落一點也沒有閑著,他開始處理起屋子裏的屍體。
琉璃想的腦袋疼,也沒什麼結果。
“你在幹什麼?”琉璃見奈良櫻落開始麻利的收拾屋子,好奇問道。
“為了避免做無用的掙紮,我想短時間內我們需要在這個屋子裏修行一段時間。我剛剛算了一下,我們的存糧大概能堅持五天的時間,水的話省著點可以堅持十天。我必須在五天左右學會小野不知所創的術。其實這個局不複雜,隻是很難有人能夠真正的麵對自己的內心。”奈良櫻落如是說著,但是這話琉璃依然聽的雲裏霧裏。
奈良櫻落收拾完之後,也不管是不是滿手鮮血,拿著飯團就開始吃起來,並且還很香的樣子。
這樣的奈良櫻落恐怕就是被丟到死人堆裏也可以吃的下去。
琉璃卻吃不下去,她喝了一些水,卻依然感覺口渴,隻是奈良櫻落不準她喝太多。
奈良櫻落吃完兩個飯團,喝了兩口水,就開始了他的修行。
他翻著《不知火舞》,不時眉頭皺起。
這個術確實複雜,而且繞,如果不是奈良櫻落有點底子,恐怕連看都看不懂。
本來他練這個術隻是因為在這個局裏有用,甚至還有點抵觸,但是越是往下練,越是覺得小野不知這個人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如果換個人,練習這個術,給他幾個月,甚至幾年都不一定能練成,因為這個術很繞很繞,而且很難理解。
但是奈良櫻落不一樣。
他看的不是這個術,而是這本《不知火舞》中字裏行間中所隱藏的符咒和忍術的思想。
奈良櫻落因為大觀夢術的影響,對於越高級的忍術越是練不成。所以為了找到原因,他一直在總結和歸納忍術的原理,琉璃上次抄寫的東西就是他一直以來做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