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如喪家之犬般繼續前行。
強行奔襲了三天,一個個都錘頭喪氣的。
他們一直在快速奔跑,但是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為何要這樣奔跑。
這樣的奔跑,和戰敗了的懦夫,那種喪家之犬式的奔跑有什麼區別?
這種拋棄了同伴的快速奔跑,和逃跑有什麼區別?
所有人都應該敬畏死亡,畏懼死亡,但是所有人有那麼一刻也是無懼死亡的。
所以即使保全了性命,他們也會痛恨讓他們如此奔跑的人。
奈良櫻落首當其衝。
他們罵他是懦夫。
罵他是不講義氣的混蛋。
哪怕是曾經最忠心於奈良櫻落的劍客群,此時也是軍心渙散,毫無戰鬥意誌可言。
此時他們望向奈良櫻落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往日間的那種崇拜,而是變的麻木。
琉璃看到了這一幕,她語重心長的教育著馬上的奈良櫻落:“看到了,這就是你與他的區別。”
“他的隊伍,當然是尊他自己的魂,當然與我格格不入,這是正常的。”奈良櫻落無所謂的說道。
“你不得不承認,奈良櫻落是一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琉璃目光放空,喃喃自語。
“我確實是一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奈良櫻落此時笑著說道。
“我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老鋤頭搖搖頭,望向遠處。
百米開外的一處樹幹上,一個年輕人正在捧著一本書看,不時拿出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奈良櫻落以為是敵人,正要出聲喝問,琉璃卻是伸手製止了他。
“我們走我們的路,不要打擾他。”琉璃這樣說道。
“他是誰?”奈良櫻落問。
“流水七人眾中最難纏的人,無賴作家,太宰。”琉璃沉聲道。
“隻是一個無聊的寫手而已,他們拿字換錢,食不果腹,這樣的人又何談戰鬥意誌?”奈良櫻落嘀咕道。
太宰抬起頭看了奈良櫻落一眼,淡淡道:“我正在寫一個故事,你是想當主角,還是配角,還是隻是這茫茫大時代的背景呢?”
“無論你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我本來不願出手,但是有人說你很難纏,那我就來了興趣了。”奈良櫻落裝模作樣的要拔腰間的劍。
太宰卻拿著筆在紙上寫道:“他腰間的劍斷了,因為他從來不是什麼真正的劍客。”
仿佛發生了很奇妙的事情一樣,奈良櫻落拔出的劍竟然是斷的。
而此時的奈良櫻落還未發覺不妥,因為他並未看到太宰在紙上寫的東西。
他隻當是意外,或者走的時候拿了一把並不完好的劍。
奈良櫻落飛身下馬,單手朝著太宰一指,便是落葉紛飛。
這些落葉有如一把把的飛刀朝著太宰而去。
他瞬間跳起,剛落腳之處,卻被這些落葉飛刀斬的粉碎。
這些落葉仿佛已經鎖定了他一樣,被奈良櫻落控製間全聚攏而去,將太宰包圍。
太宰沒有抬頭,而是繼續執筆而寫:“他從來不是什麼陣法大師,更遑論摘葉飛花的本領也是不會的,他隻是一個愛吹牛的少年。”
當這行字寫完的時候,那些鋒利的落葉飛刀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