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炎火火查完房就直接去了阮尋疾的病房。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阮尋疾的背影,他就坐在昨天那個位置上,看著住院大樓下熙熙攘攘的人。
炎火火掃視了一圈,地上又多了幾個煙頭,桌子上的藥他一顆也沒吃。
“吃藥。”炎火火把藥拿到他麵前。
阮尋疾看著炎火火細長的手,這雙手不知道拯救了多少生命——隻是很遺憾,救不了自己。
“炎醫生還真的來了。”阮尋疾似乎並不是很驚訝。
“你既然知道我喜歡喝西柚汁,那就說明你足夠了解我,也一定知道我有強迫症,我說過我會來,我就一定會再來。”炎火火將手裏的藥朝他遞近了些,“吃藥。”
“炎醫生,你的關心用錯了地方。”阮尋疾冷笑的說道,說著炎火火之前拒絕自己的話。
“吃藥。”炎火火還是那副淡漠的表情。
“出去!”阮尋疾的聲音格外的冷漠。
“吃藥。”炎火火也是絲毫不退讓。
“我讓你出去你聽不懂是麼!”阮尋疾狠狠的將炎火火的手打開,藥丸撒了一地,炎火火的手也紅了一大塊。
不過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她隻是看著阮尋疾。
阮尋疾看著炎火火的手腕上大片的紅腫,終於冷靜了下來,內疚充斥在他的內心,他沒想傷害過炎火火。
他哽咽了幾聲,說:“對不起……火火……我不是故意的。”
阮尋疾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而這也是阮尋疾第一次叫炎火火的名字,“火火”。
炎火火垂了垂眼角,說:“我去給你重新拿一份藥。”
在炎火火轉身的那一刹那,阮尋疾拉住了她的手腕,“對不起。”
“阮先生,請自重。”炎火火說。
阮尋疾緩緩的鬆開了手,讓炎火火離開,在炎火火走出大門的那一刹那,阮尋疾妥協了。
他早就該妥協了,在炎火火倔強的那一刻開始。
“我接受治療。”
炎火火頓了一下,點了點頭,通知護士給他拿了藥。
蘇淺一很是感激的買了兩箱的西柚汁堆在炎火火的辦公室。
“謝謝我的炎醫生!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份子錢你不用給了!”蘇淺一很是激動的說道。
炎火火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拿出一瓶西柚汁準備擰開,手腕上就傳來一股刺痛,她無奈隻好放下。
蘇淺一沒有注意到,她正滿心歡喜的倒持著窗前的那株綠蘿。
“打算在哪裏辦婚禮?”炎火火回到辦公桌前,點開了電腦。
“回南城。”蘇淺一轉過身來,坐在炎火火的對麵。
“嗯,挺好的。”炎火火說。
南城是所有故事開始的地方,那裏的確最適合不過了。
“婚禮訂在兩個月後,到時候我可不管你在在哪裏,在做什麼,都得給我飛回南城,聽見沒!”蘇淺一鼓起臉,很是認真的說道。
“放心,我會參加的。”炎火火答應著。
而這也成了她第一次的食言。
始料未及。
“聯係上詹姆斯了麼?”炎火火看了蘇淺一一眼。
蘇淺一搖了搖頭,“沒,他已經失聯一年多了,不曉得跑哪裏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