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寸的日光打在炎火火的手上,掌心的脈絡紋理清晰。
耳畔傳來《克羅地亞狂想曲》的聲音,她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伸手關掉了鬧鍾,撐起沉重的身子,她看了眼手表。
七點四十。
她拂了下細軟的長發,歎了口氣,起床去洗漱。
炎火火整理的很快,一條直筒牛仔褲,套上一件運動毛衫,很是迅速的洗了把臉,她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她從行李箱裏翻出一個化妝包,簡單的護了個膚,畫了個淡妝,又多掃了幾筆腮紅。
整理好一切,拿上手機關上門。
蘇淺一一大早就發了個朋友圈,是張去肯尼亞的機票,那裏有一片花海。
炎火火點了讚後,,又在底下評論了一句。
“蜜月快樂。”
她放下手機,兩層的樓梯也漸漸的走到了盡頭,炎火火心裏湧起一種期待,期待著和陳驀然永遠的不期而遇。
她長舒一氣,一步一步走下去,映入眼簾的是整裝待發,整齊有序的一排軍人,沒有陳驀然的身影。
炎火火垂下了眸子,嘴角淡笑了一下,大步朝前走去。
一個軍官大量了炎火火許久,在炎火火朝前走了好幾步的時候,他連忙跑到炎火火麵前,炎火火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軍官。
“那個,你是炎醫生麼?”那名軍官問她。
炎火火點頭,“我是炎火火,有事麼?”
那名軍官咧嘴笑了一下,“炎醫生,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拿個東西。”
炎火火看著那名軍官小跑了幾步去了一個花壇那裏,手裏提著一個牛皮紙袋,一路小跑了回來。
“受人之托,終人之事。”那名軍官把東西遞給炎火火。
炎火火接過,眉眼慢慢的舒展開來,“你是他的戰友麼?他是去執行任務了麼?”
“炎醫生您好,我叫懶……”賴道明擰起了眉頭,很用力的在思考著。
炎火火並不覺得奇怪,她曾經在卡薩的時候,遇見過幾個維和軍人,他們都忘記了自己的名字,隻記得自己的代號。
“哦哦!!!”賴道明突然覺醒,“我叫賴道明,炎醫生你叫我樹懶就好。鳥哥他確實有任務,事情比較急,所以沒來得及和你說。”賴道明笑臉盈盈的說著。
炎火火點點頭,“哦哦。”隨後又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樹懶應該是你的代號吧,你這樣告訴我是不是不太好啊。”
賴道明突然清醒般,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嘶,好像……說了也沒關係啊!之前在南島的時候好多人都知道我叫樹懶呢!炎醫生,你叫我樹懶就行,我們早就習慣了外號,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了。”
“嗯。”炎火火點點頭。
“東西我送到了,那就不打擾炎醫生了,我繼續去值班了。”賴道明咧嘴笑了笑,轉身離去。
“等下。”炎火火叫住他。
“炎醫生還有什麼事情麼?”
“他什麼時候回來?”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地方,危險的味道隨處可尋,盡管陳驀然是個經驗豐富、優秀的軍人,但她還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