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炎火火才慢慢鬆開手,但緊接著,她又加重了些力道,讓窗戶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她眯著眼睛,透過縫隙去看,路燈下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見。
陳驀然離開了。
炎火火並沒有鬆口氣,反倒灰暗了幾分,她有些無力的將窗戶打開,木訥的坐了下去,看著幹淨的桌麵,陷入了黯然。
忽然桌上多了一顆卵石,炎火火心中一驚,緊接著她的耳畔響起了一個少年肆意張揚的聲音。
“炎火火!”
“炎火火!”
“炎火火!”
炎火火立馬坐起,低頭看向窗外,陳驀然正在路燈下喊著炎火火的名字。
他沒有離開。
“你輸定了!”陳驀然嘴角揚起很是自信的笑容,露出一排整潔的牙齒。
炎火火有些哭笑不得,低聲嗔罵了一句:“幼稚!”
陳驀然看出來嘴型,答道:“炎火火天下第一幼稚!”
炎火火還來不及做出些反應,樓下的方程就衝著陳驀然怒喊了一聲。
“陳驀然,你幹嘛呢!”
陳驀然笑了笑,很是大聲地說道:“表達理想!”
說完這句話後,陳驀然衝炎火火搖了搖手,“明天見!”
“明天見……”炎火火說。
她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越發的奇怪,她也說不上自己是不是討厭陳驀然這個人,但在陳驀然消失的那一瞬間,炎火火是失望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失望,但她就是失望了。
好在,他還在。
陳驀然好像能看懂炎火火的心思,或許也正如他所說,他經曆過的,炎火火正在經曆罷了。
陳驀然,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有著不為人知的心事和傷痛?
所以我們才能那麼相像?
炎火火看著陳驀然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是不是兩個受過傷的人才能共同治愈彼此?
忙碌的考試周轉眼就過,緊張的答案周讓每個人的心都是七上八下的。
炎火火提著蘇淺一的零食走進了教室,把零食放到宿遷一的桌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前一直坐在許畢的座位上,很久沒回自己的座位了,她倒還有些不習慣了。
她整理好東西,蘇淺一和許畢背著書包走了進來。
“早啊,火火!”蘇淺一把零食放在自己和許畢的位置中間。
“早!”
“火哥,等會公告欄就要發布成績了,你緊張不?”許畢轉過頭看向炎火火。
“為什麼要緊張?”炎火火淡淡地看了許畢一眼。
“你不是和陳驀然打賭了麼?”許畢說。
炎火火詫然驚醒,她想起昨天和陳驀然新的賭約,如果自己贏了,那陳驀然就沒有理由再和自己說話了。
冷靜過後的她,有些後悔自己會說出這種話。
但當她自己有了這種念頭,很快的又自我扼殺了。
“炎火火,你憑什麼篤定自己會贏?”
這是炎火火第一次自己質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