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遠點!”
炎火火看著許畢,知道許畢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陳驀然收回手,他心裏其實也很愧疚,平常踹許畢的時候,許畢重的跟個石墩子一樣,紋絲不動,可今天他用力過猛了。
他歎了口氣,看著蘇淺一說:“你扶去吧。”
“好!”蘇淺一晚起許畢的手,炎火火也繞到了許畢的旁邊,幫著蘇淺一。
陳驀然看了眼炎火火後,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教室,炎火火心下一片的暗淡,她沒有追出去,隻是幫著蘇淺一把許畢送到了醫務室。
一路上,他們三都沒說話,許畢也沒再斥責著陳驀然,隻是表情依舊很憤怒。
到了醫務室後,校醫詳細檢查了一遍,沒什麼事,就是有好大一塊淤青,許畢拿了些藥,蘇淺一就扶著許畢回去了。
炎火火去了藝術樓。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來了這裏,隻是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陳驀然或許在這裏。炎火火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朝著鋼琴室走去。
這是她和陳驀然兩個人逗留過的地方,或許這裏會有些什麼。
炎火火在心底思緒著,忽然一聲琴音讓心弦一顫,現在上午的第二節課上課時間,這個時間段是不會有藝術課的,而琴房傳出來聲音,那隻有一個可能!
炎火火加快了步伐,朝鋼琴教室跑去,一路上越來越清楚的琴音傳來,沒有什麼節奏,也不似什麼樂章,就像是隨意敲打著。
Duo
Xi
La
Do
……
炎火火站在門口,駐足了。
門開著一條小小的縫隙,炎火火站在縫隙處,看著少年的側臉,修長的手指在隨意的敲打著,沒有任何的聒噪。
隻是聽著讓人心事複雜。
炎火火低著頭,她在原地站了很久之後,才將那扇門完整地推開。
大片的光亮湧入了鋼琴室,陳驀然的手也停在某一處的鋼琴鍵上,遲遲沒有拿起。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陳驀然說。
炎火火走到陳驀然的旁邊,說:“不知道……反正就是走過來了。”
陳驀然搖著頭笑了笑。
“你不信?”
“信。”陳驀然轉頭看著炎火火,“我隻帶你來過這裏。”
炎火火抿嘴笑了一下,說:“許畢沒事,醫生檢查過了。”
“嗯。”陳驀然的神情再一次複雜起來,他鬆開了按在琴鍵上的手指,手放到膝蓋上,握成拳頭。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很幼稚,很無理取鬧?”陳驀然挑起眉頭看著炎火火,嘴角揚起的是一抹諷刺的笑容。
炎火火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陳驀然,那麼無助,那麼的懷疑自我。
在炎火火的印象中,陳驀然一直是自信盎然的,偶爾會有些囂張,骨子裏有種莫名的倔強,和自己有的一拚。
“你確實挺幼稚的,也很無理取鬧,脾氣還不太好,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