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炎火火有些不解地看著陳驀然。
陳驀然笑著點了點頭，說：“一中是整個南城最好的一所高中，也是出了名的嚴苛。”
說道這裏的時候，陳驀然看炎火火一眼，說：“你別看老方對我們幾個這麼包容的樣子，可對其他人就是另一副麵孔了。”
“怎麼聽著你這話，像是在吐槽方主任的不是？”炎火火嘴角戲謔道。
陳驀然知道炎火火說的是玩笑話，但還是認真地解釋起來，對於陳驀然而言，方程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那種刻板的老師，他有著博大的胸襟和極強的責任感。
“不，他很好。”陳驀然說。
炎火火有些意外地看著陳驀然。
能從陳驀然的嘴裏聽到對別人的肯定和認同還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他對我們幾個寬容，是因為我們幾個對自己的人生有這極強的規劃，並且在學業方麵，有著不用他擔心的成績。”
“可南城一中悉數十來屆，也很難得出現這麼幾個人，大多數的學子就像蘇淺一和許畢一樣，隻能耗盡所有的努力去實現那一點點的進步。一旦有任何的鬆懈，他們就會被擠進深淵。”陳驀然說。
“……嗯。”炎火火點點頭，這些她又何嚐不會知道。
隻是陳驀然有一點說得不對，他們三人的成績不是天賦。
至少炎火火不是，在那些無人知曉的深夜，炎火火看過的那些書，做過的那些題目……都是炎火火現在所得到的一切的見證。
隻不過她比較幸運而已，努力與付出是成正比的。
“所以……他們課後就會常來這裏，吃點好吃的，讀上一本喜歡的小說，偶爾買幾張海報，偷偷興奮一下？”炎火火看著陳驀然說道。
“沒錯，一中是個壓力集中營，這裏是補給站。”陳驀然說。
一片落葉緩緩落在陳驀然的肩頭，很是安靜地的躺在那裏，陳驀然沒有發現。
“那你呢？”炎火火伸手將那片落葉摘下，將它還給了大地。
“我？”陳驀然說。
“你的補給站在哪裏？”炎火火淡淡地說道。
陳驀然笑了笑，最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嗯……這個……”
“不方便說麼？”看著陳驀然支支吾吾遲遲不肯說出口的樣子，炎火火的好奇加重了幾分。
“這倒也不是……”陳驀然尷尬地笑了笑。
總不能告訴炎火火，他的補給站是網吧吧……
還是一家黑網吧……
看著陳驀然為難的樣子，炎火火揚了揚手，說：“不想說就算了，我餓了，先去吃點東西吧。”
“……行，跟我來吧。”陳驀然鬆了半口氣，領著炎火火又鑽進了一條小巷子，進了一家私家菜館。
菜館很小，裏麵隻放了四張兩人的小桌子，整個的布置都很陳舊，就連坐的椅子也是那種塑料做的椅子，炎火火有些遲疑地打量著這家小店。
店老板娘拿著菜單笑臉盈盈地走了過來，把菜單放到陳驀然的麵前，說：“又逃課出來了？這次還帶了個女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