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火試探著回答著。
陳驀然搖著頭笑了笑,他想要聽到的就是炎火火這個答案而已。
“笑什麼?你又不解釋,還笑我?”炎火火斜著眼睛看著陳驀然。
陳驀然雙手舉起,示意投降。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這個店的創始人覺得當人們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吃下去了之後,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了好的事情。”陳驀然解釋著。
聽了答案的炎火火低下了頭,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
至少,她覺得這個解釋是不完整的。
“怎麼了?”陳驀然有些擔心地問道。
炎火火抬起頭,看著陳驀然說:“我覺得……不僅僅是這樣。”
“哦?”一道意味深長,又極具磁性的聲音響起。
炎火火和陳驀然隨著聲音看過去,是一個穿著甜品師服飾的男人站在門口處,他留著一頭卷發,簡單地紮了個馬尾放在背後,下巴布滿了胡渣,整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屑”這兩個字。
“冬狗?”陳驀然說。
炎火火心中一驚,她看向那個被陳驀然稱之為“冬狗”的人,年紀起碼也得有個三十五歲了,難道這是陳驀然的忘年之交?炎火火在心底疑惑著。
阮冬絕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緩緩地朝炎火火和陳驀然兩人走去。
“臭小子,最近沒挨打皮癢是不是?連舅舅都不會喊了?”阮冬絕瞟了眼陳驀然身上的校服,又嘖嘖嘖了兩聲,說:“臭小子,又逃課?真是找死啊!”
阮冬絕臉上揚著笑意,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原來這是他的舅舅……
炎火火在心底思緒著。
“冬狗,但凡你拿出一點當舅舅這麼稱呼你是不是?”陳驀然倒是不怕這個舅舅,眼神裏甚至還有幾分的鄙夷。
“切!”阮冬絕不再理會陳驀然,而是看向一旁一言不發的炎火火。
“你剛才說解釋的不夠是什麼意思?”阮冬絕說。
“冬狗,你說話態度好點!”陳驀然很是嚴肅地說道,就連聲音都冷了兩分。
“切!”阮冬絕衝陳驀然發布了個白眼,隨後又調整了一番語氣,說道:“難道你還有別的看法?”
“關於陳驀然說的那一種解釋,我覺得並無不妥,但是……不夠。”炎火火緩緩地說道。
阮冬絕和陳驀然兩人都提起了興趣,看著炎火火,等待著炎火火的接下來的話。
“其實……還有另一種解釋:您開的是一家甜品店,所有的甜品都源自“不好”,可您的“不好”是甜的,而“不好”這個詞本身就該是苦澀的,現在卻因為入口微甜,慢慢地就不覺得那些經曆苦了,我想……苦中作樂大致就是這個意思吧。”
“在困境中,尋找快樂的希冀。”炎火火說。
阮冬絕臉上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而陳驀然則是蹙起了眉頭,兩人什麼話都沒說,沒有反駁,也沒有讚同。
但是在靈魂深處,是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