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握著炎火火的手,南歌的手很是粗糙,繭子很重,黃黃的,很是蒼老,這是一雙被歲月和戰爭摩擦過的手,炎火火沒有覺得很咯,隻是覺得有一股堅強的力量正在慢慢地穿透自己的靈魂。
“不要……擔心,你們……已經見到了!會好的!”南歌說。
炎火火點了點頭,說:“嗯……會好的。”
是啊,會好的。
哪怕後來不會那麼好,畢竟生活總是帶著風雨,“好”這個字,總是不大讓人十足的滿意的。
隻是帶著一種期待罷了,期待著會好。
至少心中得有期待。
太陽漸漸地落在了半山腰處,外麵的天氣涼快了很多,炎火火和陳驀然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炎火火和南歌道別後,又叮囑昆布明天帶著南歌去醫療處,她要給南歌治病。
陳驀然和炎火火走到魯東村的村口,陳驀然的車就停在那裏,兩人一路上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去問彼此的往事,就這樣安靜地走到了村口。
陳驀然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示意炎火火上去,炎火火坐在車裏,陳驀然坐在駕駛位上發動著車輛。
他車開的很慢,也很穩,炎火火沒有覺得很晃。
這是炎火火第一次坐陳驀然開的車,她覺得有些難得。
“挺意外的。”炎火火突然開口說道。
“意外什麼?”陳驀然說,“車,還是昆布一家?”
“都意外。”炎火火說。
“嗯……我也很意外,但又很開心,炎火火,我們重新認識了一遍。”陳驀然說。
“所以……我們現在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是麼?”炎火火說。
“可以這樣理解,我們重新開始,珍惜這段時間,以後的事情交給以後,誰也不要許下承諾,也不要留下任何的約定,就當是一場奇遇。”陳驀然說。
“嗯嗯,好!”炎火火答應了。
麵對陳驀然的直白,炎火火覺得這種交流再合適不過,炎火火不再相信任何人的承諾,就連自己也不大愛許下承諾了。
陳驀然沒有實現過對炎火火的承諾,所以炎火火就不再相信了。
但這樣挺好的,承諾在說出口的那一瞬間一定是真誠的,想要視線的,隻是後來的他們迷失了,做不到了。
炎火火覺得有些遺憾,但更多的是一種釋懷。
釋懷那些糾結了太多年的東西,畢竟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要再見到陳驀然而已。
現在見到了,那就夠了。
很夠很夠了。
車子沒有行駛多久,很快就回到營地裏,炎火火從車上下來,回過頭看了陳驀然一眼,什麼都沒有多說,就回自己的竹屋了。
陳驀然也是,他沒有叫住炎火火,也是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營地。
兩個人背對著越走越遠,要是可以的話,她真想能夠在背後給陳驀然一個擁抱。
一個背後的擁抱,告訴陳驀然,她一直在。
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話,都不是用言語說出口的。
沉默,是他們之間最好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