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火揚了揚手,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診療室。
炎火火在回竹屋的路上走著,由於上一次被伏擊,維和軍隊在附近多增加了一些人手,來保證醫生的安全。
蘇淺一正在外麵的竹林裏和當地的孩子一起做著遊戲,玩的很是開心。
炎火火站在那裏看著,那種沉重的心情隨著爽朗的笑聲也慢慢地舒緩開來,有些時候,她還挺感激蘇淺一的。
在陳驀然消失後的歲月裏,如果不是蘇淺一一直在旁邊讓炎火火歡笑起來,說不定炎火火早就繃不住了。
看著蘇淺一明亮的笑容,炎火火的嘴角也慢慢上揚起來,她緩緩地朝前走去,努力地不讓自己去想起那些讓自己煩惱的事情。
長大永遠是一個很沉痛的迷。
年少時的我們向往著長大,企圖自己能向大人一般為自己的事情做決定,不用顧及他人的想法,那種“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的狀態,隻有在年少時候才能說的那麼的囂張篤定。
畢竟,後來的我們在經過了歲月和時間帶給我我們的磨痕之後,我們已經喪失了對生活說“不”的勇氣。
我們慢慢地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不再去計較年少時的輕狂,慢慢地斟酌起了生活中的得與失。
這就是後來的我們,沒了勇氣的我們。
當然,生活總不是那麼的如書中所說,偶爾也會有幾個老來的“叛逆者”。
譬如阮尋疾。
他來了西境,不再管理自己年輕時一手拚下的商業圖版,選擇了一條沒有什麼結果的路。
炎火火挺佩服阮尋疾的勇氣的。
但阮尋疾是一個個例,因為他不同於普羅大眾,有著可以隨時離開的資本。
縱觀數據,大多數人在老來的“離經叛道”之後,都是慘敗而歸。
輸的一敗塗地。
炎火火最後笑了笑,朝自己的竹屋走去,今天的她思索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明明經曆的事情不多,但都有些扣心。
她走進屋子裏,正好歇班的楊芸看見了,好奇地問道:“炎醫生回來了?”
“嗯……今天沒什麼患者,就回來休息了。”炎火火朝床鋪走去。
“哦哦……”隨後楊芸又遲疑了一會,道:“平常沒患者的時候,你不都是在診療室看書麼?”
炎火火搖了搖頭,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現在睡一會,誰進來都不要吵醒我。”
“哦哦……”楊芸剛說完,炎火火就已經睡著了。
“睡得還真快……”楊芸笑聲嘀咕道,隨後又搖了搖頭,說:“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楊芸提起一個小袋子,就輕輕地把門關上,準備離開,一轉頭就看見了陳驀然在屋子前。
楊芸順了順胸口,緩緩說道:“陳少校,您怎麼來了?”
“炎醫生在麼?”陳驀然說。
“哦,炎醫生剛睡著了,您等會再過來找她吧!”楊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