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驀然和許畢執行任務去了,今天送南歌和小昆布的是梁博和譚傑希,梁博開著車停到院子裏,小昆布和南歌在蘇淺一的攙扶下,進了車裏。
炎火火正在和譚傑希說些什麼,最後譚傑希擰了擰眉頭,又爽朗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交給我了。”
梁博和譚傑希送著南歌和小昆布離開了,蘇淺一走到炎火火身邊,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炎火火提前開口了。
“等譚軍醫回來後,我們再討論。”炎火火說。
蘇淺一點點頭,說:“好。”
炎火火深吸了一口氣,希望事情不會像自己想象的一樣那麼糟糕。
事情好像比炎火火所預想的要複雜很多,譚傑希和梁博兩人回來的時間要比平常晚上很多,炎火火不免地有些擔憂起來。
又過了二十分鍾,譚傑希終於回來了,他臉上的神情很複雜,好像出了很多的虛汗。
炎火火給他倒了杯水,三人坐在診療室裏。
炎火火開口說道:“你怎麼了?最近採魯的天氣涼的很,你怎麼還出了這麼大的汗?”
譚傑希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眉頭微微皺起,說:“那孩子有問題。”
此言一出炎火火和蘇淺一兩人裏麵正襟危坐起來。
“他讓你碰他的傷口了?”蘇淺一問道。
譚傑希點了點頭,但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得到任何的鬆緩。
“發生了什麼?你不大對勁。”炎火火凝鎖著眉頭,心裏頓時揚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譚傑希猛喝了一口水,很是罕見地大罵了一句:“操他媽的!這群人渣!”
炎火火看著突然間暴力激動起來的譚傑希,內心猛地顫抖了一下,蘇淺一也被嚇到了,她們所有人都被籠罩在一股幽深的恐懼之中。
譚傑希收起那一部分過激的情緒,說:“如你所料,當我說出我是醫生,可以幫他換藥的時候,他同意了。”
“我和他進了臥室,那孩子當著我的麵脫光了衣物,身上滿是淤青和撕咬過的痕跡,下體部位受到了創傷,那個創傷不是短期內造成的。”
“什麼?”炎火火驚歎道。
但事情還沒有結束,譚傑希沒有給炎火火絲毫冷靜的時間,又繼續說道:“當我問他傷是怎麼來的,他卻說:“如果我讓你快樂,你是不是會給我錢,讓我治好母親的病。”我當時整個人都顫抖了,我幫他把傷口處理好,穿上衣服,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那個地方回來的……”
譚傑希整個抱著頭,眼神漸漸地恍惚起來。
炎火火和蘇淺一都沒有說話,兩個人隻是坐在椅子上,混沌著,迷茫著。
她們兩個加入無國界醫生組織這麼多年以來,不是沒有見過類似的案例,那些婦女、兒童、甚至是幼小的男童慢慢地變成了人們手中的玩物……
就連曾經在採魯,炎火火也見到過一個收到侵犯的男童,但是炎火火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是發生在了小昆布的身上。
“原來如此……”蘇淺一空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