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金立三不太方也隻能裝出大方來,隻見他朗爽的哈哈大笑道:“算了,豹堂主,既然是咱們西村鎮道上第一的霸哥要找的人,而且豹堂主又發了話,今天發生的事我金立三永不追究!”
豹子哥聽了非常滿意的“嗯!”了一聲,對金立三抱了一下拳頭表示感謝,然後嶽平拍了拍肩膀樂嗬嗬的笑道“嶽醫生!沒事了,咱們這就走吧?”
嶽平笑著帶著黃老頭和趙琴往門外走去,金立三心有不甘轉頭向張濤望過去,隻見張濤緊閉著嘴也露出憤怒的表情,此時他用肩膀輕輕的撞了一下柳芝蘭,柳芝蘭連忙轉過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金立三,金立三用嘴巴努了努看向張濤,柳芝蘭連忙點了點頭知道金立三要她去提醒張濤用高城市佛爺李單的名號去震撼住豹子哥等人,於是她輕輕走到張濤身邊在張濤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張濤聽了怒瞪了柳芝蘭一眼,小聲道:“給我滾遠點!”
柳芝蘭聽了身子顫抖了一下緊閉著嘴臉色不好的退到了金立三身邊。
此時張濤何曾不知道用嶽父李單的名號去十之八九染料廠霸哥和豹子哥會賣自己的麵子,可是在張濤的認知裏今天和嶽平之間的事是屬於小事的範疇之內,他絕不會因此用上嶽父李單的名號去震懾,因為霸哥和豹子哥這夥人是道上的人,茶前飯後最喜歡談論這些大佬之間的事情,一旦事情傳到了嶽父耳中,將會改變嶽父對自己的看法。他要保持在嶽父眼中自己是一個雖然地位不高但為人精明能幹,有擔當的人。這樣以後才可能有機會得到任用。
眼睜睜的看著嶽平三人離開,最難受的還是柳香萍、柳芝蘭堂姐妹二人,
嶽平三人跟著豹子哥鐵頭等出了服裝店,豹子哥見黃老頭和趙琴也想上車,不禁眉頭微皺道:“這個……今天總堂主哪裏有很多大人物……?”
嶽平見狀笑道:“讓他們坐一段路,到中途下車。”
豹子哥聽了回過頭隻見張濤的幾個手下和金立三的人都縮頭縮腦的盯著自己這邊,心中明白嶽平是怕黃老頭和趙琴受這些人的欺負,當下也不再多話,在黃老頭趙琴二人上車後,關上車門,開車往東麵馳去。
往東的這條路叫聯合路,不長,僅修了五六裏後麵就變成了狹窄堅硬的沙土路,勉強可以二輛車並排行駛,二十裏後可以到達奉縣的汪家鄉,廢棄的染料廠就在水泥路的盡頭,依山而建,如今已經顯得破舊不堪,
八九十年代染料廠還是西村鎮第一大鄉鎮企業,工廠達到近二百人,加上家屬什麼的,整個染料廠宿舍居住了六百多人,後來不但車間裏的設備被賣光了,而且工人家屬都已經全部搬了出來,如今卻已經成為了老廠長廖世勳的兒子霸哥的混混大本營,
幾輛車子僅不到十分鍾就到達了染料廠辦公室鐵門外,
有幾個黃毛叼著煙在門口遊蕩,見到豹子哥鐵頭等人下車都哈巴狗似的點頭哈腰,嶽平讓黃老頭領著趙琴回去,然後和豹子哥鐵頭哥、陶智、蕃薯等往邊上的“惡洋樓”而去。
“惡洋樓”建在染料廠外邊馬路邊上,是八角雕沿塔亭仿古式建築,共五層,一二三層為飯店對外開放,第四層為染料廠各堂混混聚集時聚歺之用,第五層則為染料廠各堂主級大佬吃飯及招待客人之處,
可是今天整個“惡洋樓”卻顯得特別的森嚴,
門口由聯合堂堂主手下的小頭目鄒烈現領著十幾個手握砍刀和鐵管的混混在嚴格的巡邏,當他們看到豹子哥和鐵頭連忙躬身打著招呼,
鐵頭遞過一支金芙蓉香煙給鄒烈現點上火指著嶽平道:“這是我們豹堂主請來的神醫嶽醫生,現在上麵的情況怎麼樣?”
鄒烈現吸了一口煙道:“咱們鎮上的幾位名中醫都已經請來了,還有新縣和高城市的名醫,目前還沒有好消息傳來!”
豹子哥聽了,點了點頭道:“咱們上去吧?”
鄒烈現連忙親自打開飯店大門,豹子哥和鐵頭領著嶽平往“惡洋樓”裏麵走進去,此時一樓除了幾個已經是一片寂靜,樓梯口二三個黃毛手握傳呼機站立著,
直到了四樓,看見大廳飯桌上坐了不少人在喝茶,嶽平看到了鎮上幾個頗有名氣的中醫診所的老醫師,還有中心衛生院的內科鄒主任,業務副院長黃爽、住院部內科主治馬醫師,內科三門診主治醫師唐凱等熟人,共有十七八人,除了中心衛生院的是西醫,其他的都是中醫師。
豹子哥也是西村鎮的名人,坐在餐桌上品茶議論紛紛的醫療人士看到豹子哥和鐵頭哥領著一個頭發發黃糟糟的年輕小夥子上來,不認識嶽平的人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其他幾個來過中心衛生院的中醫師認得嶽平就是最近中心衛生院最出風頭的人,都是臉色不太好看,估計是怕嶽平又使用什麼特殊手法將“惡洋樓”上的重要人物治好,因為這樣一來會使中心衛生院的名聲更盛以後的生意更難做,本來想出口冷言嘲諷但又畏懼豹子哥的陰險狠辣手段,所以甭氣得心中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