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給我準備離開這裏,撫上小姐,都給我利索一點!”她伸出手扶著殷離,這才看清自己手上身上似乎都是鮮血,心裏有些濁氣不住的翻滾,她強忍著要吐出來的衝動,一把拉起殷離,跟著那些人從小側門慌亂的走了出去。
這邊的門還沒有關嚴實,大門就被人推開了,冷家豪那高大的身軀闖了進來,滿屋子的血腥味一下讓他皺起了眉頭,他朝著身後的人吼著,“一個都別給我放過!”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那些人朝著小側門追了出去,而他則站在原地環視著房間,然後一下就看見了躺在小床上毫無生機而且滿身是血的徐曉萱,頓時眼眸頃刻間就轉紅了,尤其是在看到了那根連在她手臂上的那根小管子,還在往外淌著血跡,他狂怒的喊了一聲,然後有些慌亂的跑過去,“小萱,小萱,我來晚了…”
雙手抄起她,緊緊地裹在胸膛間,大手一揮扯掉了那根管子,用手按住了不住往外冒血的傷口,眼淚一下就模糊了雙眼。
徐曉萱躺在他懷裏,這一刻奇跡般的就暖和了,尤其是心裏。
她虛弱的喊著,“你來了就好,一點都不晚,我和孩子都看見你了!”
“傻瓜,你這個傻瓜!”他抱著她,心理恐懼著漸漸僵持的身體,有種說不出來的躁動讓他停不下來。
他的女人,他發誓要保護的女人,他全心全意要愛護的女人,卻被人這樣淩遲侮辱,他內心狂熱的獸性因子被一下下調動了起來。
隨後趕進來的人都被這一幕嚇壞了,劉雪雲踉蹌著腳步奔過去,一把抱住了昏昏欲睡的徐曉萱,嘴裏喊著女兒,女兒是媽媽對不起你啊!
上過戰場殺過敵人,鮮血對老一輩的革命人士殷國忠來說那是小事一樁,可在今天走進這個滿屋子血氣衝天的屋子裏時,他的心都要碎了,來這裏之前他還在猶豫,還在為自己辯解,可現在一幕了然的情景,讓他腳步都生了根。
“萱,別怕,我們現在就回去,馬上。”不理會劉雪雲哭慘的表情,他一心掛念著在他懷裏昏睡的女人,還有滿身的鮮血,尤其是她在他懷裏開始不動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了跳動。
“如果你不想他們母女有事,最後不要亂動。”這時候出去透氣回來的白大褂推門而入,沒想到再回來卻是別樣的天空,而他心中突然之間就變得晴朗起來。
對突然闖入的白大褂,冷家豪是一陣的反感,用森冷的眼神看著他,“你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是這裏唯一一個可以救她命的人,也是這裏唯一的醫生,當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大可以現在就走出去,反正我估計她的血應該堅持不到你們上船就流幹了!”白大褂裝看不見男人臉上的怒氣,而是緊盯著懷裏不斷失去生機的小人。
相互的瞪視之後,冷家豪第一次猶豫了,他知道就算他的本事通天,也沒有可能現在立刻馬上就讓她轉危為安,畢竟這裏離醫院太遠了,而滿屋子的血氣讓他知道那個醫生說的都是真的,如果再得不到救治他的小萱就徹底的離開了他們。
“救活她,我讓你活著。”一句話生死既定,不知道這個叱吒風雲的商業佼佼子什麼時候成了黑白雙煞專門的收拾人命。
但是這一刻沒有人說什麼,最關注人心的還是救活那不斷逝去的生命。
白大褂隻是冷哼一聲,顯然沒太在意,對他來說長年的過著刀劍上舔血的日子,又何必在乎這一次的威脅,如果他怕早就活不到今天。
慘白的唇角,緊閉的雙眸,這一切都在說明這死亡的氣息已經籠罩,冷家豪親了親她的額頭,將她放在小床上。
這次白大褂沒有猶豫,也沒有回答他那個變態的問題,隻是不停地忙碌著,這比給她抽血更加的讓人緊張,沒有了那些幫手,他開始手忙腳亂的,腦門開始溢出了汗珠,不過最後還是還是接好了那些儀器,看著儀器上不停跳動的數字,又讓他深深的縱起了眉頭。
他轉過身來凝重的看著眾人,“你們其中誰是她最親的人,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她失了很多血,必須補充,不然大人孩子我都保不住。”
“你說什麼?”他的那句孩子讓冷家豪瞬間就崩了麵孔,孩子,他竟然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