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雨已經很小了。
細碎的雨，落在身上，反而有一絲清涼感。
楮墨一手托著時清歡，一手去翻手機。
手機裏，有容曜剛才發來的定位，是距離這裏最近的酒店。
楮墨滿意的勾唇，雖然他的人就在這附近，他也可以帶著清歡回到水清華庭。可是，清歡一定不願意的。那麼，他就屈尊陪她住住酒店吧，能和她在一起就行。
楮墨把手機塞進口袋，把時清歡往上掂了掂。
“那個……”
時清歡趴在他背上，小聲問道，“我重嗎？”
“嘁。”
楮墨哂笑，“你有重量這種東西嗎？”
時清歡一怔，嘴角不自覺的彎起。
女人，都是喜歡聽好聽的話，她也不例外。
時清歡往他背上一趴，圈著他的脖頸，“你，以前這樣，背過多少人啊？”
“你說女人嗎？”
楮墨問。
“嗯。”時清歡點點頭。
“兩個。”楮墨回答的斬釘截鐵，“一個是你，一個是我媽。”
時清歡心頭倏地一沉，忍不住問到，“那，那個唐綿綿呢？”
“笨！”
楮墨輕聲嗬斥，“唐綿綿就是你，你就是唐綿綿。”
果然，他還是這樣堅持。
時清歡歎道，“楮墨，你真的沒有想過，是你弄錯了嗎？”
“沒有。”
楮墨搖搖頭，深邃的雙眸裏晶亮的一片，“我會認錯這世上任何人，不會認錯你，你是我的妻子……結發妻子。你跟我的時候，才隻有18歲，我說過，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哎……
時清歡無聲歎息，可是，他們的記憶真的對不上啊。
一直和他糾纏這個問題，也糾纏不出結果，時清歡索性不再問了。
她扯扯嘴角，又問，“那，你會這樣背著我，多久？”
“一輩子。”
楮墨絲毫沒有猶豫，“清歡，我答應你，會這樣背著你一輩子……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背任何人。”
時清歡的心，倏地跳起來，是那種鮮活的跳動！
就好像心髒病患者，能夠鮮明的感覺到心髒的活力。
動心，就是這種感覺吧。
“……”時清歡怔了怔，小聲說，“那，如果你以後有了女兒呢？”
“嗯？”
楮墨微怔，隨即大笑，“哈哈，清歡……你真可愛，想和我生女兒嗎？好啊，我喜歡女兒，女兒的話，一定像你一樣傾國傾城，迷死天底下所有男人！”
他頓了頓，煩惱了。
“嘖，那可怎麼辦？我會愁死的！成天擔心那些壞小子搶走我的寶貝公主，會不會禿頂啊？”
見他說的起勁，時清歡臉早就紅了。
小小的掙紮著，抗議。
“你瞎說什麼啊？我、我……”
她結結巴巴，“我什麼時候說了要和你生女兒啊？”
“你剛才說的啊。”楮墨詫異，“清歡，你記性不好啊？
“我……”時清歡舌頭打結，“我是說，你的女兒……一定是我給你生嗎？
楮墨點頭，“那當然，你不生，我哪裏來的女兒？我自己生嗎？我是男的啊，沒有那個功能。”
時清歡怔忪，他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他們，和好了嗎？
“嘖。”楮墨自顧自的，陷在自己的思維裏。
“我現在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啊，如果我們有了女兒……那她也排在你後麵，她不需要我背啊！她以後會有疼她的丈夫，就像我對你這樣。清歡，這輩子，我的熱情，都在你身上耗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