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荀文慧要幫忙，時清歡忙阻攔。
“荀小姐，你剛出院，身體還沒恢複……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沒關係的。”
荀文慧笑笑，“我已經好了，不過，十四一直很小心。”
時清歡見攔不住，隻好說到，“那，你幫我拌個蔬菜沙拉吧，楮墨和景博都喜歡。”
“我知道。”
荀文慧點點頭，又說。
“景博的口味，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十四的口味，我一直記得很清楚。”
嗯？
時清歡一怔，她這話什麼意思？
“嗬嗬。”
荀文慧淡笑，好似不在意的提起。
“我和十四從小一起長大，這個，你知道嗎？”
“嗯。”時清歡點點頭，“楮墨說過的。”
荀文慧手上收拾著蔬菜，利落的忙碌著，嘴上也沒有停。
“那個時候，我媽在楮家做傭人，打雜的那種，什麼事都要做的。所以，我也經常能夠出入廚房，也經常給十四做一些吃的，十四後來都吃上癮了，嗬嗬……十四真是不挑食，對吧？”
時清歡怔忪，這話，要她怎麼回答？
這個荀文慧，說這話什麼意思？
楮墨不挑食，意思是，她的手藝不怎麼樣嗎？
為了氣氛不至於尷尬，時清歡禮貌的點點頭，“楮墨確實沒有那麼講究。”
“嗯。”
荀文慧想了想，又說，“十四，很溫暖。”
“嗯？”時清歡再一次愣住，為什麼她感覺，這個荀文慧說話一直怪怪的？
荀文慧不是楮墨大哥楮禦的女人嗎？為什麼張口、閉口，說的都是楮墨？
“十四啊……真是很溫暖。”
荀文慧不理會她，繼續往下說。
“我小時候，家裏很窮的。我沒有父親，隻有母親在楮家當傭人。雖然不愁吃穿，可是要供我學一些藝術班，還是很困難的。我小時候，有一陣子，特別想學鋼琴……可是，我媽拿不出來錢。”
荀文慧頓了頓，仰起臉來，眸光裏都是對往昔美好的回憶。
“後來，十四知道了。他把自己的零花錢，都給了我……告訴我，文慧，你拿這個錢，去學鋼琴！”
時清歡怔住，不聽不知道，楮墨還有這樣的時候？
“嗬嗬。”
荀文慧看向時清歡，“你是不是覺得楮家有錢，十四用他的零花錢給我交學費，沒什麼？”
她搖搖頭，“其實，不是的。楮老爺子，對十四他們管的很嚴的，小時候並不給他們多少經濟權，十四給我交學費的錢……是他自己掙的。”
“……哦。”
時清歡怔怔的點頭，心上說不出什麼滋味。
荀文慧一說起來，就停不下來了。
“其實，在楮禦和十四之間，楮老爺子一直都更看中十四，十四聰明、而且天生就有商人的頭腦，這一點，是他大哥楮禦比不上的。他大哥，也沒有他細心，比如我想要什麼，總是十四最先發現……”
回想起來，荀文慧那個時候，會喜歡上楮墨，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女孩子嘛，總是會喜歡更疼愛自己的男人。
荀文慧回憶的很甜蜜，可是，時清歡卻越聽越不是滋味。
不是時清歡多疑，荀文慧張口閉口十四，還把楮墨說的比楮禦還要好……這個是不是太詭異了？
至少，時清歡認為，她不應該在她麵前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