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時清歡驚叫出聲,撲向楮墨,抬起手抱住他的腦袋,淚水立時掉了下來。
她的掌心,全是血!好多血啊!
時清歡既後悔,又害怕,“楮墨……你這是幹什麼啊?你不要命了?”
“不要……”
楮墨搖搖頭,鮮血流過他眉眼,可是,他卻握住時清歡的手,笑了。“如果沒有你,我要這條命做什麼……五年前你離開我,我已經死了一次了!我不介意,為了你,再死一次!”
“……楮墨。”
時清歡哽咽,眼淚簌簌往下掉,“好了,我相信你,相信你就是了。”
“……嗯。”
楮墨皺眉,悶哼。
時清歡害怕,忙朝外喊道,“容曜!容曜!快叫醫生啊!楮墨,我們去醫院……你流了好多血。”
“……好。”
楮墨嘴裏答應著,卻不急著動。他捧住時清歡的臉頰,吻了下來,口中喃喃,“清歡,不要做這種陪人喝酒的事……我不要你做這種事,你是我放在心尖上、捧在手心裏的……”
說完這些,眼前一黑,倒在了時清歡懷裏。
時清歡愣住,驀地放聲大哭,“楮墨……”
——
醫院。
楮墨躺在床上,時清歡守在他身邊。楮墨的傷口,清理過了,縫了幾針……用繃帶纏繞著一圈一圈,還有淡淡的血絲滲出來。看來,用酒瓶砸那一下,挺重的……
楮墨不是做做樣子而已。
時清歡癟嘴,她怎麼忘了,他就是瘋子!發起瘋來,什麼事做不出來?
可是,既然他這麼在乎她,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恒陽呢?
現在看著他這樣,時清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嗯……”
床上,楮墨抬起手,扶額,眼看著要醒了。
時清歡一驚,立即站了起來往外走。
容曜慌忙往她跟前一站,攔住她,“時小姐,您可不能走啊……您要是走了,墨少醒了,還不得再往腦門上再來這麼一下子?”
“……”時清歡怔忪,她也擔心,以楮墨的性格,是絕對有可能的。
床上,楮墨已經醒了,“清歡……”
他一張嘴,就喊著時清歡。
容曜隻好祈求的看著時清歡,“時小姐……您看?”
時清歡無法,雖然和楮墨的情況亂成一團麻,可是……這次他畢竟是為了她才把腦袋給砸破的。時清歡癟癟嘴,轉身走了回去。
“清歡!”楮墨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見她過來,一把拉住她,“你去哪兒了?”
“我……”
時清歡咕噥著,搖搖頭,“我哪兒也沒去。”
楮墨欣喜,笑了,“你一直都在陪著我,對不對?”
“……嗯。”時清歡垂眸,點點頭。
“清歡。”楮墨伸手,將時清歡抱進懷裏,“我就知道,你不會舍得拋下我的……清歡,我沒死成,我記得你說的話,你說過,你信我!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時清歡眉頭緊鎖,想要推開他,“你還是躺下吧,醫生說,你要躺六個小時的。”
“哦。”楮墨聽了,乖乖的躺下,握住她的手,“隻要你不走,讓我做什麼都行。”
時清歡被他拉著,心緒複雜……
他們這樣,算什麼呢?以後,他們之間又該怎麼辦呢?
門外,傳來容曜的聲音,“老爺,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