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
時清歡哽咽著，“你告訴我，你是在哪裏長大的？”
她想要知道，她更多的事情。
唐綿綿同樣淚流滿麵，“你要問這些做什麼？”
“綿綿……”時清歡哽咽著，“我們是姐妹啊……”
同卵雙生，這世上，沒有人比她們更親的了！她們從還是胚胎開始，就是一體的啊。
好！
唐綿綿深吸口氣，激動的打字，淚水一刻不停、簌簌往下掉。
“我生下來不會哭……收養機構的人說，因為這個，都以為我是個死嬰，所以，我生下來就被遺棄了。可是，我卻活了下來！可笑嗎？我不是不會哭，我是個啞巴啊！”
“啊——”
時清歡緊緊捂住嘴巴，淚水肆虐。
她咬緊牙關，不敢哭出聲來。在唐綿綿麵前，她沒有資格哭出聲來啊！唐綿綿，才是那個可憐的孩子。
“綿綿、綿綿……”
時清歡哽咽著，慢慢抬起手，握住唐綿綿的手。
“姐姐，我是你姐姐啊。”
姐姐？
唐綿綿紅著眼，瞪著時清歡，神色卻是冰冷的。
她搖搖頭，打字，“不，我沒有你這樣的姐姐……我怎麼配？你這麼優秀，我呢？我髒的連我自己都嫌棄啊！”
“不、不是……”
時清歡心痛不已，拚命搖頭。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這麼說自己。”
她緊緊握住唐綿綿的手，“你會好的……以後會好的！不管以前的事情是什麼樣，你現在有姐姐了，姐姐會照顧你的，還有，我們有爺爺奶奶，他們和我們的父母不一樣，他們很慈祥，他們知道有你，一定會很疼愛……”
時清歡的話沒說完，唐綿綿猛地，將手抽走了。
時清歡一愣，“綿綿？”
哼……
唐綿綿無聲冷笑，淚水也收住了。
她冷冷看著時清歡，拿起手機打字。
“我不要姐姐，我也不要爺爺奶奶，我小的時候，倒是很想要的……可是，我已經不小了，想了二十年都沒有得到的東西，我現在已經不想要了！”
“綿綿……”
時清歡哽咽著，“那你，想要姐姐怎麼做？你，想要什麼？”
聞言，唐綿綿默了默，眯起眼來看著時清歡。
見她這樣，時清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她要……
不，千萬不要……
時清歡下意識的搖著頭，希望唐綿綿不要說出口。
可是，唐綿綿卻在手機上，清晰的打字。
“我要……楮墨。”
呃——
時清歡心上一滯，眉頭緊鎖，“綿綿，楮墨……不行，楮墨是你的姐夫啊。”
“姐夫？”
唐綿綿哂笑，繼續打字。
“隻要你不說，他不會知道……隻要你一口咬死，他會永遠以為，我就是他六年前娶的妻子！隻要，你不說！不是嗎？”
“……”
時清歡語滯，手腳頓覺一陣冰冷。
不，不可以的。
這不是舍得舍不得的問題，而是……楮墨本身就是她的丈夫啊。
誰能想到，她這輩子嫁了兩次，兩次都是嫁給楮墨！他們之間，早就不是讓不讓的問題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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