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時清歡想不明白。
“師父……”
時清歡焦急的比劃，“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真的要見楮墨，我有很多事，必須要去麵對的。”
“什麼事？”
霍湛北蹲在她麵前，仰望著她，“如果你說你的那點小官司……已經沒事了。所以，你壓根不必擔心。”
“？”
時清歡詫異，不明白。
“為什麼？”
“你別管。”
霍湛北蹙眉，略顯不耐煩，“總之，無論是楮墨，還是我……都不會看著你坐牢的。”
“……”
時清歡默然，點點頭。
接著比劃，“那你讓我見楮墨……我爺爺奶奶還在他那裏，我……”
“清歡！”
霍湛北低喝著，打斷了她。
“你怎麼不明白？我不會讓你再見他了！”
“……”時清歡怔忪，一片茫然。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從前那個謙和溫潤的師父……會成了眼前的樣子？
“清歡。”
霍湛北緊握著她的手，一字一頓，緩緩說到。
“我要你在我身邊！我要你永遠和我在一起！你答應過我的……我現在已經掌控了霍家，我的父母沒有辦法再壓製我了，我們可以順心在一起了！”
不，不……
時清歡搖著頭，眼前的霍湛北，不是她認識的霍湛北！
“你的爺爺奶奶，你不用擔心……隻要你願意，我會把他們接過來，二老一定會健康長壽。”
聽著這話，時清歡沒有感動，反而更加害怕。
她想了半天，才比劃道。
“師父，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別這樣好嗎？”
“別這樣？別哪樣？”
霍湛北臉色一沉，“清歡，我在做我應該做的事！難道說，我們在一起的事，你全都忘了嗎？”
“沒有，可是……”
時清歡搖頭，比劃。
“沒有？可是？可是什麼？”
霍湛北頓了頓，笑了，“嗬嗬……對，你是沒忘。隻是，你跟我在一起時，並不是真心的，對不對？”
不……
時清歡搖著頭，倉皇的比劃，“你怎麼這麼說？”
“怎麼這麼說？”
霍湛北霍地站了起來，他壓抑在心中情緒無法抒發。
猛地抬起腳，狠狠踢向茶幾。‘嘭’的一聲巨響，直接將茶幾給踢翻了！
“？”時清歡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抱住自己。臉上寫滿了詫異與恐慌，這個人……真的是霍湛北嗎？一個人的性格，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你問我？”
霍湛北胸廓劇烈起伏，抬手扯了扯領帶，讓喘氣順暢些。
他一指時清歡，“難道不是應該我問你嗎？時清歡，你真的喜歡過我嗎？啊？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我們交往的時候，你真的喜歡過我嗎？”
“……”
時清歡怔忪，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
他怎麼這麼質問她？
他們交往的時候，她不是告訴過他，她可能不會再那麼熱烈的喜歡過一個人了嗎？那個時候的霍湛北，不是表示理解的嗎？她知道，她是虧欠他，但是……
當時都不介意的他，今天卻來質問她？
時清歡抬起手，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