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在慕九晟的凝視下，齊齊終於張開嘴。
可是，她沒有說完整的話，她的聲音……其實，不太正常。
畢竟，是二十幾年，先天不足。
雖然，現在的醫術足夠發達，但能讓她開口，已經是奇跡。
這些日子一來，齊齊很認真的在學開口。
但是，她的聲音很沙啞……
換句話說，很難聽。
齊齊畢竟是個女孩子，還是個那麼漂亮的女孩子，一張嘴一副破鑼嗓子……
所以，即使是在慕九晟麵前，她也很少開口。反正，他是看得懂手語的。
隻是，此刻，慕九晟卻不讓她逃避。
“齊齊，看著我，醫生也說了，要多開口，你在我麵前，還不抓緊機會？”
“我……”
齊齊一張嘴，自己都嫌棄自己。
慕九晟自然是看懂了她的心思，低頭蹭蹭她的鼻子。
“不難聽，別瞎想。”
齊齊眨了眨眼，不難聽？怎麼可能呢？
“傻瓜。”
慕九晟淺笑，“對我來說，你的聲音……是世上最好聽的。”
他哄著她。
“來，念我的名字。”
“……”齊齊在他的鼓勵下，終於開口。
“九……爺……”
“嘁。”
慕九晟哂笑，“這不是很好嗎？不過，不要叫九爺，我不是你的九爺，我是你的……小九。”
“嗬嗬。”
齊齊沒忍住笑了。
“哎！”
慕九晟驚異，“你笑起來，聲音很好聽啊。”
“真……的？”齊齊沙啞著嗓子，顯然是不信。“你又……哄我。”
“沒有。”
慕九晟連連搖頭，豎起右手三指。
“我是說真的，發誓。”
齊齊抿著嘴，他知道他是說真的。
“什麼事，這麼高興？”齊齊問。
慕九晟自然不會瞞她，“慕長青，快了。”
短短幾個字，齊齊自然知道其中的深意。她也不多問。
“魚丸好了，我來煮，你出去等著。”
“我幫你。”
慕九晟舍不得離開她。
因為現在這個狀況，他們見麵的時間本來就少，難得來一次，自然想要一直黏在一起。
“你呀，越幫越忙。”
齊齊瞪了他一眼，嗔到：“快出去，隨便幹點什麼都行。”
“真的不用我幫忙？”
慕九晟笑，“你自己可以嗎？”
“可以。”
齊齊把人往外推，“姐姐都教過我了。”
“對了，我怎麼忘了，你姐姐是個廚神。”慕九晟笑笑，終究是走了出去。
慕九晟在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視隨意翻看著。
聽著廚房裏悉悉索索的動靜，還有飄出來的香氣，嘴角揚起。
以後他們結婚了，也要一直這樣。
不對，到時候他們還要生孩子，白天工作，到了晚上，一家人在一起。
他們的孩子，一定會在健全的家庭，健康的長大……多好。
齊齊出來時，慕九晟整個人歪在沙發上，正百無聊賴。
“吃飯了。”
齊齊喊他。
“唔……”
慕九晟哼唧著，懶得動。
齊齊又喊，“不過來嗎？”
“你抱我。”慕九晟朝著齊齊伸出胳膊。
“嘁。”
齊齊失笑，隻好走過去。她在慕九晟麵前，一貫不是很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