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莎莎也不準讓她母親繼續審問秦武,命令秦武去休息,門口突然傳來連續的敲門聲,還有人群聚集的議論聲。
莎莎皺了皺眉,催了秦武去休息,就徑直往門口走去。
打開大門,門口聚集了十多個人,有老有少,帶頭的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漢,眉庭廓宇,眼角還掛著新鮮的傷疤,身材瘦小但雙目崢崢,一副倔強的模樣。
莎莎攔住想衝進門的人,大聲吼道:“你們要幹嘛?誰都不準踏進我家大門一步,哪隻腳踏進來我就剁了那一隻!”
這群人被莎莎的氣勢給震懾在了原地,帶頭的老漢先說道:“莎莎,咱們進去說吧!”
“別叫我莎莎!也不準進去,想說什麼就在這裏說清楚!”
人群中一位帶眼鏡的斯文大叔往前站了站,說道:“莎莎,怎麼說他也是你爸爸,你不能一回來就把他趕出家門,不管他死活吧?”
他這一開口,旁邊的跟隨者也嚷嚷了起來。
“就是,哪有女兒把父親趕出家門的。”
莎莎怡然不懼,把這幾人全部攔在門外,“他不是我爸!我爸早死了!”
劉夢輕跟秦武聽到吵鬧起來,劉阿姨就著急的站了起來,秦武見她腿疼連忙扶著她往門口走去。
“莎莎,讓村主任他們進來說吧。”
原來帶眼鏡的中年大叔是他們村的村主任。莎莎見母親開口,對方始終人多,這樣站在門口吵鬧也確實不像樣,就讓他們進了大門,但隻限於站在院子裏。
走進院子,秦武拉了幾張凳子過來,招呼著大家夥隨便坐,領頭的老人見到家裏有個陌生人,朝秦武問道:“你是誰?”
秦武雖些怕生,但他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腦子可不笨,心裏早猜到個十有八九了。聞言不卑不亢的回道:“叔叔,我叫秦武,我是莎莎的男朋友!”
“莎莎的男朋友?昨天就來了?是不是你慫恿莎莎這麼做的?”
那老人還沒回答,跟隨著的人群就把矛頭指向了秦武。
“他是我男人!你們有什麼問題都來問我,他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管,進屋去。”莎莎知道秦武怕生,這麼多人恐怕心裏早忐忑不安了,連忙打斷那幾人,後半句是對秦武說的。
秦武聽完莎莎的話,反而挺直腰杆,把莎莎往他身後推了推,大聲說道:“不!我是你男人!大家先安靜一下,我今天下午才過來,還不清楚狀況,能先給我解釋一下嗎?”
村主任是個明事理的人,見莎莎的父親帶了一堆親戚朝家裏走去,生怕出了什麼問題,才跟了過來,見秦武還不清楚情況,就給秦武解釋了起來。
原來莎莎的父母本來都住在這裏,前天晚上,莎莎的爸爸喝多了就打了她母親幾下,莎莎知道這事後就回來把她爸爸趕了出去。父女發生爭執,莎莎的手機被她爸爸摔壞了,她爸爸眼角的傷疤也是那會兒被莎莎推到牆上,蹦出來的傷口。
秦武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心想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莎莎的家庭背景可真複雜,莎莎每次提到她爸爸就會失去理智,他下定決心,要替莎莎處理好這事。
解鈴還須係鈴人,秦武朝莎莎的父親問道:“叔叔,那您是什麼想法,想要怎麼處理?”
“當然要承認我兩的父女關係,我辛辛苦苦把莎莎養大,還供她上學,現在她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要我這老人了,還把我趕出家門,天下哪有這樣的事?”她爸爸好像很激動,帶著責問的口氣。
“你不配做我爸!”莎莎聞言接口說道,她這一說,人群又吵了起來,紛紛指責著莎莎。
秦武無奈,隻得再次站起來,把莎莎護了起來,朝人群鞠了一躬,說道:“各位,說到底這也是我們的家事,我一聽莎莎說這事,今天就立馬趕了回來,我們是絕對有誠意,也是想一次解決這件事,大夥兒有意見可以提,但請一個個發言,吵架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村主任到底也是個官,聽秦武這一說,也站起來附和道:“這小夥子說得在理,大家先聽聽莎莎一家的意見,咱們隻是見證人,提意見可以,但不要吵鬧。”
人群這才安靜下來,等待著莎莎父親講話,這老人可能沒想到秦武會這麼有禮貌,於是也軟了下了下來,用正常的語氣說道:“我就想在家好好養老,我也不舔麻煩,但不能把我趕出去啊,這房子我也出力了,地皮就是我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