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轉向莎莎,問道:“龍姓可不多呀!叔叔是本地人,那本地姓龍的人多嗎?”
莎莎搖搖頭,她是隨了母親的姓,姓劉。
“別問了,我呢,也是隨我母親的姓,她是遠方嫁過來的。村裏的人都稱呼我大全,你叫我全叔就行。”這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莎莎父親並沒有打算解釋。
“秦武,你有什麼理想?”見秦武已經有了醉意,莎莎父親問道。
秦武沉吟了一下,豪邁的說道:“理想啊,以後成為規則的製定者!”
“規則的製定者?”
聽起來有些籠統,莎莎父親有些沒反應過來。繼續問道:“什麼叫規則的製定者?”
“就是不用聽命於他人,自己做自己的主人!”秦武大大咧咧的說出口,卻沒注意到全叔眼中閃過的光芒,全叔想了想,問道:“比如呢?事業上呢?”
“自己創業啊!自己當老板,沒人約束我了,我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創業可是有許多風險的!你不害怕嗎?”全叔繼續追問。
“不怕啊!大丈夫當披荊斬棘,橫掃六合,何懼風險!”
秦武剛氣宇軒昂的說完這話,就被莎莎使勁掐了一下,秦武看了看莎莎,明白自己亂說話了,趕緊閉上了嘴。
見秦武不在言語,莎莎朝她父親說道:“爸,我跟秦武也沒什麼想法,隻想能夠彼此陪伴著,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平平淡淡過一輩子?你說這話我相信,但我不相信秦武也是這般想法。你也聽到了,他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他又怎會甘於平庸呢!”
“全叔,我愛莎莎!比起她,什麼理想什麼抱負,都不過是過眼煙雲罷了!”秦武酒醒了大半,也正顏說道。
全叔看下秦武,咄咄逼人的說道:“愛?你現在是愛她,可以後呢?你怎麼保證一輩子都愛她?我倒是不在乎你的事業,我在乎你們兩的性格,你小子腦子有點軸,看似靦腆,軟綿綿的,實則內心剛硬,充滿傲氣,莎莎不一樣,她看似理性,凡事都會考慮一番,但她內心脆弱,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需要的是將她捧在手心般嗬護。而你,始終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你給不了莎莎想要的安全感,說實話,我不同意你們的婚事!”
秦武聽完雖感覺不舒服,但這畢竟是莎莎的父親,他不好反駁,莎莎卻十分生氣,朝她父親怒道:“本來也沒打算征求你的意見,隻是秦武尊重你,才詢問你的意見而已!你同不同意無所謂,反正我決定嫁給他了!”
“你!”全叔大怒,但看著莎莎那絲毫不落下風的氣勢,還是慢慢忍了下去。
隔了一會,全叔才輕聲說道:“這畢竟是你的終身大事!你要考慮清楚。”
見父親軟了下來,莎莎也不再發脾氣,答應了一聲“嗯!”
秦武看著霸氣側漏的莎莎,心裏滿不是滋味,每次遇到困難,莎莎總會把自己護在身後,而自己也已經習慣了一般,他不止一次告訴自己,要為莎莎遮風擋雨,到頭來,卻仍是像莎莎的負擔似的。
全叔說得對,秦武是個內心孤傲,外表軟綿的人。
都說圓滑的人是將自身的棱角磨平後的人,可秦武卻是將棱角藏在內心深處的人,他的鋒芒仍然在潛伏狀態,若是不將之展露出來,最終隻會傷害到他自己,還有他最在意的人。
“叔叔,我和莎莎的感情,是需要得到你們的祝福的,若是您現在還有顧慮,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我一定是最愛莎莎的那個人!”
麵對心愛的人父親的質疑,秦武不願意再搪塞了,他要的是對方能夠完全認可自己。
“莎莎很在乎家庭,我也在乎家庭!若是您不能滿意,那我也是失敗的!”
全叔聽到這話,明白了秦武是個性情中人,若是一般人,麵對唾手可得的幸福,哪裏還會在意老人的看法。
“你確實是個男人!我明白莎莎為什麼會對你這般死心塌地了!但我還是會堅持自己的想法,都說三歲看小,六歲看大,人的本質是難以改變的,若你真的能為莎莎做出巨大的改變,你們也確實是難能可貴的有情人了。”
“那就請叔叔拭目以待!我願意用餘生來證明自己!”秦武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見到秦武這般認真的說餘生,全叔像長者一般,勸誡了一聲“餘生很貴!你這般保證,實在是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