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袖扣在燈光下發出璀璨的光。
我心髒狂跳,然後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不論是顏色,款式,都一模一樣……
其中的一枚,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丟在了總統套房裏。
我頓時渾身失去了力氣般,癱在床頭,心底還帶著絲詭異的慶幸。
原來,何聰將我送到了桑旗的床上。
但是,我想不明白。
桑旗這樣的身份,還需要這種方式要女人麼?
他隻要說一聲,多少女人趨之若鶩,實在不需要這種齷齪的方法。
而且剛才,他看我的眼神很是鄙夷,根本不屑理我。
證據我是有了,但是邏輯卻對不上。
我琢磨了一個晚上,都沒搞明白,總不能直接去問他“你是不是那天晚上睡了我的人”吧?
就算是他,他既然認出我不承認,就說明不想承認。
我問也問不出來什麼的。
我從來不會花時間在沒用的事情上,所以我打算不動聲色,先打入敵人內部再說。
第二天早上。
我頂著兩個濃黑的黑眼圈下樓的時候,桑旗已經在吃早餐了。
我坐在他對麵,順手拿起一片麵包塞進嘴裏:“早啊,桑總。”
他沒理我,慢條斯理地喝粥。
一碗粥給他喝的頗有美感。
他吃完出門,我也跟著他。
他的車停在門口,小何的車一如既往地也停在門口。
他見我彎腰鑽進車裏,忽然站住了,看我一眼:“我對一個失業的記者住豪宅坐豪車真的有點好奇。”
我看著他,他的戲很足,居然讓我看不出一點做戲的痕跡。
我彎腰坐進車裏,緊跟著他的車。
當車剛開出一個路口,我從倒後鏡裏看到了一輛車。
開車的是那個姚小姐,因為她跟著我很緊,所以連她的妝化的很濃我都看出來了。
不會是她昨晚沒回去,在別墅門口盯了一夜?
為了嫁進豪門,她還真是拚。
我一路跟著桑旗到了大禹集團,而姚小姐一路跟著我。
我路上順便百度了一下姚小姐,她全名叫姚可意,是一個不太出名的小明星,偶爾拍一點廣告,演一演女三女四這樣的角色。
她還不算是桑旗的正牌女友,隻是說最近桑旗的身邊固定的女伴是她。
怪不得她如此激進,好容易得到的機會當然要抓緊。
我跟著桑旗走進大廳,正要跟著邁進電梯,一個保安攔住了我:“這是總裁電梯,小姐,你走那邊。”
我看了看邊上那部,門口擠滿了人。
看情況,我就是等上三撥都不一定能擠得進去。
我指著天花板:“看,飛碟。”
保安居然抬頭去看了,我趁機溜進了電梯裏,然後按了關門鍵。
桑旗兩手背後,眼睛看著電梯上方跳動的數字,目不斜視。
“你們記者都是靠這種方法生存的?”
“嘿。”我揉揉鼻子:“特殊情況特殊方法。”
“你想要什麼職位?”他居然主動詢問我。
我認真地考慮了一下:“你的秘書室的部長。”
他的唇角終於升起一個慍怒的笑容。
他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被我氣的要瘋掉卻反而會笑,盡管他笑的挺陰森的。
“你還真有這個臉開口。”
“你秘書室的部長不是出國了麼?現在又找不到合適的,你既然投訴過我應該很了解我,我是我們雜誌社裏最拚命最厲害的記者,秘書可以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