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笑笑,反正我也不介意。
“我睡了多久?”
“一整夜。”他說。
現在不已經是第二天了?是我和桑時西補辦婚禮的日子。
桑旗讓我和桑時西補辦婚禮,我要不要聽他的?
我為什麼要聽他的呢?
我要聽我自己的。
我重新閉上眼睛,我今天在醫院裏呆了一整天成功地躲過了我和桑時西的婚禮。
當然,隻是我以為我躲過了。
我做了詳細的身體檢查,拿了報告後醫生說沒有什麼大礙後,我就出院了。
桑時西來接我,我以為他會把我送到家裏,車子走的方向好像並不是我家的方向。
我問桑時西:“去哪裏?”
他說:“婚禮現場。”
我立刻就急了:“為什麼會是婚禮現場?婚禮不是昨天嗎?”
“我將婚禮延遲了一天。”
“你不是說隻有昨天才是好日子?”
“隻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哪一天都是好日子。”桑時西回過頭來跟我笑。
他卻笑的我身上寒意森森。
我以為我躲過了,原來並沒有。
看來桑時西是要昭告天下我夏至是桑太太了,他不是說我們兩個早就結過婚了嗎?
我早就是了,隻是因為我忘掉了。
沒有了記憶也不代表沒有發生過。
桑時西一車將我拉到了婚禮現場,吳芮禾就站在大門口等我。
看到我下車立刻扶著我:“夏小姐,不,桑太太,我們先去換禮服。”
我被吳芮禾連拖帶拽地弄進了一個房間,裏麵擺著一大排的禮服。
她拿起一件:“這件好不好?”
對我來說哪一件都一樣,我留意到吳芮禾耳朵上戴的正是我那天送給她的耳環。
我笑嘻嘻地跟她說:“耳環戴的還不錯?”
吳芮禾伸手摸了一下連連點頭:“桑太太的東西當然是好東西。”
“你知道我這對耳環多少錢嗎?”
她搖搖頭,我告訴他一個數字,她聽了直咋舌。
“我說你覺得這麼一對耳環,就隻能換來上次我一個人隨便走走嗎?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夏小姐,你又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你就當做沒有看見我,幫我打個掩護。”
“打掩護做什麼?”
“我要從這裏離開。”
她捂住心口,嚇得快要死的樣子:“不行啊,桑太太,如果被桑先生知道的話他會弄死我的。”
“他不會弄死你的。”我寬慰她:“事成之後我再給你錢。”
“我要錢也沒命花呀!”她連連擺手:“桑太太,實在不行我就把耳環還給你吧!你這樣不是要我的命嗎?”
“你別動。”我指著吳芮禾的耳朵:“這對耳環在我房間裏的梳妝台裏躺的好好的,怎麼會在你的耳朵上?”
吳芮禾眨巴眨巴眼:“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聽不懂嗎?我的耳環怎麼會在你的耳朵上?”
“是你,是你讓我去拿的呀!”她結結巴巴。
“是嗎?你有證據嗎?”
吳芮禾好像這才弄明白:“夏小姐。”她慌慌亂亂地又叫回我夏小姐了:“你不能這樣,你這樣是冤枉我。”
“誰能證明呢?”我咬著我光禿禿的指甲跟她笑嘻嘻地道:“如果你不幫我打掩護的話,那我就報警說你偷了我的耳環。這對耳環的價值怎麼你也得做好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