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淩晨也沒有任何消息,隻能先回家,看看穀雨會不會已經回來了。
開車剛剛到大門口,看到一輛車開過來停下,然後一個男人下車打開車門,穀雨從車上跳下來。
“穀雨!”兩個男人同時喊她。
她循著聲音看過去:“咦,桑旗,你這麼晚才回來?”
她完全看不到南懷瑾,當他是空氣。
“你去哪兒了,手機也關機。”看到穀雨回來了,桑旗就放心了。
“還不是有個人一直騷擾我。”穀雨白了一眼南懷瑾。
南懷瑾此刻的目光全都被站在車邊的蔣寒給吸引了。
“穀雨,下次不要讓莫名奇妙的男人送你回來。”
“你才是莫名奇妙的。”穀雨不理他,拉著蔣寒跟桑旗介紹:“桑旗,給你介紹,這位是我大學時候的學長,現在在美國工作,MAC那個公司,不是和你們還有合作嗎?”
“你好,我叫蔣寒,幸會。”蔣寒伸出手跟桑旗握了握。
“你好,桑旗。”
“上次有個技術分析會上我們見過。”蔣寒說。
“哦。”桑旗努力回憶。
“學長,謝謝你讓我睡你的沙發還請我吃泡麵,進來喝杯茶麼?”穀雨熱情洋溢,完全沒留意南懷瑾的臉色陰沉的要滴下二鍋頭了。
“太晚了,改天。”蔣寒婉拒:“既然你的朋友都來了,那我就不送你進去了。”
穀雨依依不舍地跟蔣寒揮手再見,直到他開車走了還在張望。
南懷瑾冷言冷語:“不用裝作戀戀不舍的樣子,你們這麼多年不見了,沒那麼熟。”
“關你什麼事?”穀雨打了個哈欠,跳上了桑旗的車:“困死了,一步路都不想走。”
“穀雨,你爸媽有消息了。”桑旗跟穀雨說。
“啊。”她立刻抬起頭:“他們怎麼樣,還好吧?”
“你媽媽住院了。”
“啊。”穀雨跳起來。
“你別著急,並不嚴重,膽管息肉做個小手術就可以了,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安排最好的醫生給你媽媽動手術,很小的手術,沒關係的。”
“真的嗎?”穀雨憂心忡忡:“畢竟是動刀子。”
“很安全。”
桑旗說是這麼說,可是穀雨還是放不下心來,一路上都在嘀咕:“早就跟她說了不要總是吃動物內髒,膽固醇高容易長這些,她偏不聽。”
穀雨很擔心,擔心到睡不著,洗過澡後抱著雙膝坐在床上發愣。
有人敲她的門,輕三下重三下,一聽就是南懷瑾,跟特務接頭似的。
她沒好氣:“我睡了,別煩我。”
“穀雨,你想陪你媽媽做手術嗎?”
穀雨立刻跳下床衝過去拉開門:“你說什麼?”
“回國見你媽媽。”南懷瑾佇立在門口,斜靠在門框上。
穀雨眨眨眼睛:“可是,可是桑旗最近不是很忙,再說暫時也沒有回國的打算,還有阿姨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就我們倆回去,陪你媽媽做了手術再回來。”南懷瑾打斷她。
“怎麼回去?”
“直升機,在那邊草坪上停著,航線已經訂好了,一個小時後就可以出發。”
“一直開回國麼?”
“到有航班的機場停下轉乘。”
穀雨搔搔頭皮,忽然覺得南懷瑾的形象偉岸了很多。
穀雨不是沒有坐過直升機,當年和桑旗從錦城來到這裏的時候就是坐的直升機,然後中途轉機。
不過當她看到直升機停在草坪上,螺旋槳轉動發出的巨大聲音的時候,還是蠻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