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林羨魚已經跑到了桑時西的麵前氣勢洶洶,臉蛋都氣的鼓鼓的。
桑時西剛準備張嘴詢問,忽然看見從她身後的電梯裏又走出了董荔,桑時西大致明白了發生什麼事。
在小魚兒還沒有張口前,他簡短地說:“先到我辦公室來再說。”
然後他的目光淡淡的從董荔的臉上飄過。
說真的,桑時西的這種眼神讓她挺受傷的。
雖然她和他相處以來,從開始到現在他的眼神就沒變過,可能以前還帶了幾分禮貌,而現在呢?更多的就是冷淡,再也沒有別的感情。
他看那個林羨魚的好像真的不一樣。
林羨魚和董荔一起走進了桑時西的辦公室,秘書很識趣地退了出去把門關上。
偌大的辦公室裏麵三足鼎立,桑時西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來打開手裏的文件夾,一邊低頭看一邊不經意地詢問林羨魚:“不好好去上學,跑到我這裏來做什麼?”
“問你。”林羨魚敲了敲她的桌子:“你為什麼要和董小姐解除婚約?”
“跟你有什麼直接聯係嗎?”桑時西頭也不抬地答到。
聽到跟她沒聯係林羨魚就放心了:“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至少你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跟董小姐解除婚姻吧,這樣人家會誤會的。”
“那要怎樣?就像你一樣在結婚的當天逃婚嗎?恩?”桑時西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林羨魚。
這話倒讓董荔愣了一下,怎麼?他們之前也談婚論嫁了嗎?
而且還是林羨魚臨陣脫逃,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人逃桑時西的婚?
林羨魚愣了一下,她就知道跟桑時西吵架吵著吵著就會被他反客為主占了上風。
她氣得拍桌子,身體前傾,把臉湊近了桑時西:“你不要避重就輕,我跟你說...”
她話還沒說完,桑時西忽然直起身子伸手捏住了林羨魚的下巴把她的臉拽到自己的麵前來:“你這臉怎麼了?怎麼紅紅的全都是指甲印?”他伸出大拇指輕輕的摩挲林羨魚的臉頰。
有的地方被董荔給掐破了,現在被桑時西這麼摸起來還真的挺疼的。
林羨魚一時氣憤都忘了她滿臉的指甲痕了,她沉吟了一下:“你也別管。”
她倒不是要護著董荔,她可不是那種別人打她一巴掌,她還得問問人家手痛不手痛的聖母。
隻是她今天來找桑時西的目的不是來吐槽董荔對她動粗的,所以她就四兩撥千斤的撥過去。
可是桑時西的眉頭卻越攢越緊,剛才在走廊裏遇到林羨魚急匆匆的跑來,沒留心看隻覺得她臉上紅紅的,現在他的辦公室裏麵整麵牆都是落地玻璃窗,光線充足,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她滿臉的指甲印。
桑時西忽然抬起頭看著站在他桌前不遠的董荔,董荔正看著他們愣,冷不丁地留意到桑時西正在看自己,不由自主地心虛,眼睛不敢跟桑時西直視。
桑時西鬆開捏著林羨魚下巴的手按動了桌上的內線電話,簡單吩咐:“拿個藥箱進來。”
然後他抬頭嚴肅的看著董荔:“昨天晚上我沒有說的更清楚了?我們解除婚約你就去找林羨魚的麻煩?”
“我沒有找她的麻煩,我隻是想問個清楚。”
“我的印象裏,董小姐一向是個大家閨秀,什麼時候也變成了潑婦,把我的人弄得一臉的指痕。”
桑時西說其他什麼她沒聽進去,但是我的人這三個字她聽的清清楚楚。
桑時西說什麼?他說林羨魚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