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掩飾她的不安和尷尬,她仰脖把一整杯酒都倒進嘴裏了。
眾人詫異地看著她說:“你酒量可以呀。”
穀雨壓根不敢跟夏至對視,又低下頭去吃菜。
書生和很體貼的幫她剝蝦,又幫她剝螃蟹。
夏至一邊吃一邊留意著他們,班花殷勤的給她夾菜,她就裝作不經意的問班花:“這書生是在追穀雨嗎?”
“不知道呀!”班花說:“不過他們兩個是最先碰到的,然後我們才拉了一個群。上大學那會兒,書生不就是挺喜歡穀雨的?也不知道穀雨有沒有男朋友,結沒結婚,這幾年都沒什麼她的消息。現在我們看你的消息都得從新聞上看。”
班花羨慕地說:“夏至,那時候我們都以為像你這樣性格的人肯定會做女強人,但沒想到你卻嫁進了豪門。”
“我現在也是女強人,這家酒店是我管理的。”
眾人邊吃邊說,熱鬧異常。
穀雨劍夏至一直忙著和班花聊天,也沒顧得上她,懸著的心好歹是放下來了。
不過她心裏又有些鬱悶,心說哼,這麼近距離你都沒把我給認出來,還忙著跟班花聊天,這是想發展新閨蜜嗎?
真是人走茶涼,人死如燈滅呀。
穀雨多喝了兩杯,雖然香檳沒什麼度數,但是總是想跑廁所。
穀雨就說去洗手間,夏至怕她跑了,問班花:“你去不去?”
“你也要去嗎?”
夏至說:“我等會去,你先去。”
班花站起來跟穀雨說:“我也去洗手間,我們一起去。”
其實穀雨沒打算溜,反正夏至也沒認出她來。
穀雨和班花一邊走一邊聊天,穀雨問她:“你跟夏至聊的那麼熱絡,說什麼呢?”
“天南地北,什麼都聊呀。對了,夏至還問起書生是不是在追你呢?我說我看苗頭肯定是。”
“夏至問我?”穀雨頓時就緊張起來:“她是怎麼問的?”
“什麼怎麼問的?”她們走進了洗手間,班花推開了格子間門:“就是問書生是不是在追穀雨呀!”
聽到自己的名字,穀雨渾身一震,她不會聽錯了吧:“你說什麼?夏至提我的名字了嗎?”
班花奇怪的看著她:“不提你的名字,提誰的名字?”
“她認出我了?”穀雨的聲音都發顫了。
班花好奇的圍著她轉了個圈,仔細打量她:“你整容了沒有啊?我看你好像哪也沒動,你又沒整容夏至又不是瞎,她為什麼認不出你話說你們兩個究竟怎麼了?以前那麼好的姐妹,現在搞得坐在一個桌子上都完全零交流。”
穀雨現在沒心情說這個,她抓住班花的手不停問:“夏至真的叫我的名字了?她真的認出我是穀雨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呀?”班花伸出手在她的麵前晃了晃:“香檳而已又沒有度數的,你怎麼還跟上大學一樣,一點酒量都沒有,這麼多年了也沒練一練?”
穀雨忐忑不安地進了廁所隔間,她坐在馬桶上半天都沒動。
她琢磨這事情怎麼那麼詭異,夏至居然跟班花提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卻如此鎮定,也什麼都沒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