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小到大我媽也沒怎麼照顧過我,但是她死了,雖然我沒哭,我是感覺到有人用一把小錐子往我的心髒上紮的,那種錐心的痛苦。
沈離似乎沒明白我話的意思,依然一臉莫名的看著我。
我隻好解釋的更清楚:“你父親去世了,和你媽媽一樣,永遠離開了你。”
他麵無表情,保持剛才的動作,甚至剛才的表情一動也不動,連眼睛都沒眨過。
我有點擔心他悲傷過度原地去世,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喂,你沒事吧?”
他還是不做作聲,就像是一尊塑化的雕像。
我了解他的感受,但是不能感同身受,因為畢竟沒幾個人像我桑榆那樣心大。
我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覺到了他微微顫動。
還好他還活著,至少他還會發抖。
“沈離,現在不是脆弱的時候,現實就是這麼殘忍,你父親去世了,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人不在了,你二哥沈鑫榮要對你不利,他想霸占沈氏100%的股份,所以你現在很危險,我才冒著生命危險把你從你家裏偷出來,你聽到了嗎? ”
他靠著牆壁慢慢地向下滑,然後整個人坐在了地上。
他雙手抱著膝蓋將腦袋埋在了臂彎當中,縮成了一個小球,無論我怎麼搖他怎麼晃他,怎麼跟他說話,他都不會搭理我一句。
好吧,我能夠明白他的崩潰,這個時候我說什麼他都聽不下去,我選擇讓他自己消化。
我去樓下找一找有什麼東西吃,梁歌的這棟房子真是不賴,冰箱裏的食物也是滿滿當當的。
我從小基本上都屬於一個人生活,自力更生的,所以飯做的不一定會好吃,但是都能吃。
我找出火腿,雞蛋和麵包還有牛奶,做了一個三明治,又把牛奶給熱了,自己狼吞虎咽地吃完,還不忘給沈離留一份。
我端著早餐上樓,進去之後看到沈離還保持剛才的姿勢蹲在地上,可見我下樓做早飯的這段時間他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動都沒動過。
我把托盤遞到他的麵前:“能夠吃我桑榆做的東西,你應該是第一人吧,對了,除了我媽。你聞聞好香的,趕快吃點東西,我們想一想該怎麼對付沈鑫榮。”
他紋絲不動,充耳不聞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牛不喝水不能強按頭,我總不見得把這些東西往他的嘴裏硬塞吧。
而且他看上去那麼的無助,我這麼硬的心腸都有些於心不忍。
此情此景之下,我隻好把托盤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蹲在他的麵前看著他。
我窩在沈離的麵前都快要睡著了,可是無論我說什麼他都不聽我的。
我這暴脾氣,如果換作是其他人的話,我早就一榔頭捶死他了。
但是惡人也需惡人磨,這樣柔弱無助的沈離,我對他徹底沒轍。
無奈之下,我隻好打電話給梁歌,這一次我不是隨便騷擾他。
他這次倒是挺幹脆的接通了我的電話。
“怎麼樣了?”
我說:“快來救命啊。”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