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貪念,和沈鑫榮不同。
我見過沈鑫榮貪婪的嘴臉,就像一隻饕餮。
“我想去見見我爸爸。”沈離的要求無可厚非,明天是他爸爸的葬禮,但是沈離不能出現,人太多了,而且沈鑫榮會發現。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今天找機會讓沈離見到他,現在沈伯伯應該在殯儀館裏,一般來說是見不到的。
不過,誰讓我現在和梁歌在一起呢,我拜托他肯定沒問題。
於是我跟沈離約法三章:“我可以帶你去見你爸爸,但是你要答應我,以後你什麼都聽我的,不可以輕舉妄動。”
他蒼白的眸看著我,點了點頭:“好,我什麼都聽你的。”
有了他這句話就行了,我去找梁歌,剛好他開完了電話會議。
他開會聚精會神,都不知道我已經回來了。
他看了我一眼:“剛剛我才讓人給沈家送去了花圈。”
“你有心。”我口不對心的誇獎他:“晚上有事嗎?”
他看著我:“什麼事?”
“請你吃飯呀!”
“不用了。”
我就知道他一向這麼無趣,我攔住他的去路:“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又幫我看著沈離,剛才我跟他說話他比之前好多了,你是不是開導他了?”
“我什麼也沒說。”
“那我也得請你吃飯呀,你看你把我們從虎口裏解救出來,又給我們地方住,現在你還想辦法讓沈離見他爸爸最後一麵。”
梁歌其實都已經走過我的身邊了,聽到我說的話又停下來看著我:“你說什麼?”
我笑逐顏開:“是你想見他爸爸最後一麵,但是你知道我不方便找任何人,那隻有你能幫我們了。而且你知道的,明天沈伯伯火化之後那沈離想見都沒得見了。你總不忍心讓一個做兒子的連父親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吧?”
適當的時候,我對梁歌道德綁架最合適不過了。
因為這種絕對不適合我,但梁歌就不同了。
他擰著眉頭:“桑榆,我為什麼要幫你?”
“你問到點子上了。”我大樂:“這你就得問問你自己了,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是因為你愛上我了嗎?”
我用肩膀去撞他的胳膊,梁歌反應太快了,他迅速地躲開,然後我就一腦袋撞在了門框上。我今天真是時運不濟,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在門框上,撞出了一個大包,我哭喪著臉去洗手間照鏡子,像一隻鵝。
梁歌良心發現,他很同情我這隻鵝,於是他就同意了。
本來我是想用美人計的,但卻沒曾想變成了苦肉計。
於是我頂著額頭上的大包帶著沈離鬼鬼祟祟地出門,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我好不容易勸說沈離換了他習慣的一身白,穿了一身黑色。
因為白色在晚上看太紮眼了,而且他這臉色蒼白的樣子出入殯儀館,我怕他被別人誤認成鬼。
我真是沒有看錯人,梁歌神通廣大的,他讓司機把我們帶到殯儀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去見一見沈伯伯。
所謂神不知鬼不覺,就是不讓沈鑫榮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