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睜開眼睛,車子已經刹住,距離花壇僅僅隻有一公分不到的空隙,如果再晚一秒種,這精心砌成的花壇便會麵目全非。
沉默,死寂一般的氣氛令人喘不過氣來,她心跳如鼓,他緘默不語,棕褐色的瞳孔裏殺氣騰騰,愈演愈烈。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一個勁的收緊,白淨的表皮下,依稀可見那湛藍色的血管,青筋暴凸,無一不彰顯著他盛怒的情緒。
她開始有些隱隱發顫,盡管害怕這樣的沉默,卻更加畏懼沉默背後的怒焰,所以她縮緊身體,不敢輕易打破這份沉寂。
他忽然揚起性感的薄唇,似笑非笑的逼近:“是不是我冷落你了?所以寂寞了?”
她隻覺壓力越來越重,呼吸受阻,怯怯的回答:“沒有,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你聽我解釋……”
他深邃的眸子已經掩去了煞氣,仿佛被薄霧遮住,看不穿他此刻的情緒,這種捉摸不透的感覺,更叫人不寒而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有時候,解釋就是掩飾,何必呢?反正我也沒有試過這麼有趣的遊戲,不知道父子倆共穿一隻鞋會是什麼感覺,順便讓你評評,我跟他誰更厲害!”他不急不緩的鬆了鬆領結,炙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脖項處,惹得她渾身戰栗。
從他的眼神裏,她知道,這一次,他不會放過她了,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無邊的恐懼感襲上心頭,她幾乎哀求的開口:“你相信我好不好?真的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樣子!”
“女人,是最不能相信的。”他按下一個按鈕,雲香的座位立刻往後伸展,直至拉平,她被突發狀況嚇得驚呼一聲,眨眼間的功夫,已經穩穩地躺在平鋪的座位上。
他從容不迫的脫掉單薄的外套扔向後座,扯下藍白相間的條文領帶,再解開雪白襯衫上一顆顆閃閃發亮的鑽石紐扣,動作緩而不慢。袖口的血跡未幹,掌心的傷口也沒來得及處理,斷斷續續的溢出血絲來。
她一時間手足慌亂,好不容易才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準備逃離,可是門窗都被鎖死,根本無法打開,惶恐,焦急,此時的她茫然無措,一心想著逃離這個惡魔,失去理智的他是可怕的,她沒有勇氣承認他給的處罰。
他不由分說便將想要打開車門的她撲倒在身下,按住她的肩頭,不給她逃避的機會,既快又準的捕捉到了她柔嫩的唇瓣,由淺嚐輒止,到欲罷不能,他從來沒有這樣渴望過一個女人,卻唯獨對她情難自控,他討厭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接近她,尤其是他最忌諱的父親……
“唔……不……放開……”
“求求……你,別……這樣……”
“你是我的……”
“怎麼?跟我爸就心甘情願,我碰就不情不願了?”他的怒氣再次被撩起,他的話猶如鋒利的劍刃,深深地刺進她脆弱的心扉,溫熱的淚爬滿了臉頰,噙著淚光的水眸充滿了絕望的悲涼,她在他心目中竟是如此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