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姘頭(1 / 3)

你的姘頭

幼兒園的早上總是那麼的熱鬧,但是在人群中還是能很快看到喬千凝和樂兒的。因為在人群中,千凝是來送孩子的媽媽中最年輕的一個,而樂兒大概也能算上是最漂亮的一個孩子了。

那條紅白相配的裙子,讓她就像一個小公主一般,在朝陽下顯得那麼耀眼。樂兒揮揮手跟媽媽說道:“媽媽下午要來接我啊。”

千凝帶著那幸福的笑容對她點了點頭。在她看到女兒已經開心地和小朋友們玩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轉身離開。

隻是在轉身的時候,在街道對麵的那輛熟悉的保時捷讓她微微一驚。北宮滄就在那裏看著她和樂兒?千凝長長吐了口氣,走向了保時捷。她必須要和他說清楚才行。

車窗降下,一張剛毅的男性麵孔露了出來,那微卷的發,冷峻的目光和這黑色的保時捷成形了一道風景,一時吸引了不少來送孩子的少婦的目光。

喬千凝走到車子前,說道:“為了孩子,我希望你不要這麼突然出現在我們中間,這讓樂兒接受不了的。我會找時間安排你們見麵的,行嗎?”她已經是在懇求他了。她真的很擔心,這個男人會突然到幼兒園跟樂兒說是她爸爸,然後讓樂兒跟他走。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會瘋掉的。

北宮滄冷冷一笑,道:“放心,我不是那種衝動的人。但是你也不要想著我會放棄我的孩子。對了,這兩天怎麼沒見你的那個男人來接送樂兒啊?”

聽著他的話,千凝就是無端地不高興,怎麼能用這樣的詞語來說羅昊天呢?“那個男人有名字,他叫羅昊天,是我的朋友。在我和樂兒最困難的時候是他幫助了我們,所以即使你不喜歡這個人,也請你不要這麼說他。”

“哼!”北宮滄一個冷哼道,“被人說你的姘頭不高興了。那麼你和樂兒最困難的時候,為什麼你就沒有想到我呢?”他挑釁的眼光看向了車子外的千凝。然後關上了車窗,開車離開了這裏。

看著車子的遠離,千凝真的有點無法溝通的感覺。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呢?本以為兩年後即使回到了這座城市,他也應該和應落雪結婚了,那麼他也不會對她和樂兒有什麼牽畔才對。可是現在卻弄成了這個樣子。

天空一掃早上的晴朗,換成了大片大片的烏雲,還有一陣又一陣涼風。已經到了九月中下旬了,這樣的天氣還是讓人有點琢磨不透。

幼兒園的大門前再次熱鬧了起來,多半是家長給孩子送去了長袖衣物。而在這其中,最醒目的應該算是那從保時捷上走下來的男子了。那男子手中拿著一隻紙袋,他走近了幼兒園大門,對著在那裏等著家長的老師說道:“我是喬樂兒的家長,這衣服是給她的。”

“喬樂兒是吧。”那老師一邊說著,一邊猛拋著媚眼而來,“我說怎麼都是樂兒的婆婆或是媽媽來接送她呢,你這個當爸爸的,以後可要經常來啊,這樣對孩子也好。”

北宮滄展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好,以後我會經常來的。”一邊說著,他一邊看著那老師將樂兒的名字寫在了紙袋上。相信不到一會兒,樂兒就會穿上他送她的禮物了。這是他這個當爸爸的,第一次送女兒禮物啊。

在一場暴風雨的洗禮後,空氣清新了許多。夕陽已經快要沉下了地平麵下,婆婆才背著已經睡著的樂兒回到了家中。

千凝圍著圍裙正在廚房忙碌著,那是一個小小的廚房,卻一應俱全。當她聽到開門聲的時候,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迎了上去:“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了。”

“小聲些,孩子睡了。”那阿姨低聲提醒著。千凝看著她將孩子輕輕放在了沙發上,並將圓鼓鼓的書包放到了一旁。

千凝看著那睡著的孩子,身上穿著一件嶄新的長袖運動裝,疑惑地問道:“阿姨你今天去給孩子買了新衣服嗎?”

“沒有啊?”那阿姨也疑惑著,“這衣服不是你們送去給孩子的呢?”

千凝翻了翻樂兒的書包,書包中還有著一件短袖的新衣服,她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昊天看到轉風下雨了,又沒有鑰匙過來拿衣服才臨時買了兩件送學校去的吧。”

“不會啊,”那阿姨否認道,“今天我一天在家呢,他要過來敲門就行了。而且我去送衣服的時候,那老師說,樂兒爸爸去送過衣服了,我才回來的啊。那羅昊天會跟老師說是樂兒爸爸嗎?”

雖然知道對麵的羅昊天和這對母女關係不一般,但是也重來沒有見過他稱自己是孩子的爸爸啊。

“爸爸?!”千凝一驚,她馬上想到了早上北宮滄看著孩子的樣子,應該是他送的衣服吧。不知道為什麼,千凝心中一陣矛盾了起來。他畢竟是樂兒的父親啊,他能這麼關心愛護孩子她是應該高興的。可是,他這樣衝到樂兒麵前去,卻總是讓她不安。生怕他有一天會這麼奪走樂兒了。

正在這個時候,羅昊天敲了敲門,走了進來,並說道:“你們怎麼了?回來了一個人也不關門。”邊說著,他邊關上了大門。

他今天和以往有著很大的不同,不再是那樣散漫的裝束,而是像一般的上班族一樣,穿著襯衫,提著公文包。這是他正式去分公司上任。

那阿姨說著:“我去做飯吧,你們上班都辛苦了一天了。”說完,她就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客廳中,隻剩下了千凝、昊天還有那睡在沙發上的樂兒了。羅昊天看了看熟睡的樂兒道:“剛才你們說什麼爸爸?”這是他進來時聽到的話,他走近了千凝,壓低著聲音道:“是樂兒的爸爸嗎?你們見麵了?”

千凝不想騙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朝著那寬大的陽台走去。接下來的談話,她不想被樂兒聽到。因為不知道這個孩子什麼時候會醒來啊。

羅昊天也跟著走到了陽台上,才說道:“那他……還愛著你嗎?”

千凝長長籲了口氣,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因為在這段時間的接觸中,北宮滄總是這麼為難著她,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愛著她,愛著他們的女兒。她隻能用沉默來對麵這麼問題了。

“那麼你呢?”昊天繼續問道,“你還愛著他嗎?打算接受他嗎?”

還是沉默,在這沉默中,羅昊天知道了答案。他苦苦一笑,即使兩年來對千凝的關愛仍然不讓讓她忘掉樂兒的父親啊。

千凝淡淡地說道:“當年的離開並不是因為我們不愛了,而是迫不得已的。而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也許一開始我就不應該接這份工作,就不應該回來。永遠地避開他,讓時間淡忘他就可以了。可是為什麼我會天真地以為城市很大,也許遇不上呢?”

“也許,你的內心也想回來,也想遇上他吧。隻是你自己一直在回避著自己真正的內心。和他好好談談吧,不管怎麼樣,他也是樂兒的父親啊。”

聽著他的話,千凝感激地看著他:“昊天,謝謝你這麼理解我。”

羅昊天苦苦一笑,如果可以的話,他倒願意帶千凝和樂兒永遠離開這裏,讓她們都成為他的家人。可是他知道那樣的話,千凝是不會快樂的。愛一個人就是要讓她快樂不是嗎?

曲曲折折中,合同終於簽訂了。在媒體的閃光燈下,北宮滄和那德方代表握著手,交換了文件。作為簽約用的長桌子被撤下,一旁的侍者熟練而有序地端上了盛著這類食物的條形餐桌。高腳杯堆砌而成的塔也緩緩被紅色的酒液澆滿了。慶祝宴會正式開始。

這場宴會的來賓很多,也很繁雜。不僅有生意上的夥伴,也有媒體,更加少不了的是那些衣衫亮麗的名太太、名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