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開玩笑吧?
我就一個修複古陶瓷的。
這三星堆遺址前幾期出土的文物精品,幾乎都是以青銅器為主的,這青銅器的修複我又不太擅長,去了可能就給您丟人了!”
三星堆遺址是一座由眾多古文化遺存分布點所組成的一個龐大的遺址群。
88年那會兒被公布為全國重點的文物保護單位。
為了適應有節奏的挖掘。
考古學家將該遺址群的文化遺存分為4期。
其中第1期為早期堆積,屬於新石器時代的晚期文化,2~4期則屬於青銅文化。
遺址群的年代,起始於新石器時代晚期到商末周初的時間段,上下延續了將近2000年。
當然,他之所以對這事情這麼了解。
也是因為自從88年那裏被公布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後,後續的一係列發掘工作也就此展開。
當時剛碩士畢業的父親。
曾有幸參與過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第7次發掘三星堆遺址的行動。
他的重大發掘筆記上,曾清晰的記錄了他們對三星堆土埂進行試挖,確定土根為內城牆的南牆的考古事實。
也正是因為父親去過那兒。
張藝才清楚就憑他的文物修複水平,這個青銅絕對是玩不轉的。
“你少跟我廢話!”
蔣道金在聽筒那邊直接吆喝,“話說你小子隱瞞的也真是夠久的,明明出身考古世家,這話卻不跟師父我說!你還把不把我當師傅啊?”
得!
看來父親的事情蔣老爺子算是知道了。
不過他也不算是想要隱瞞蔣老爺子。
因為和父親之間的尷尬關係,所以從小時候他心裏就一直有一個疙瘩。
因而,這事他也從來沒和別人提過。
以至於和父親工作過的那些同事,大部分都不知道他有個兒子的存在。
而和他相處的不錯的那些同學,其實也不知道他的父母到底是幹什麼的。
但這個時候既然師父說話了,他肯定得有所表示啊,要不然被師父誤會了那還得了?
“我哪有這個膽子呀師傅。”
張藝趕忙解釋:“您應該也知道考古挖掘這事兒,畢竟時間跨度很長,我爸平時基本不怎麼回家,再加上我大學學的是繪畫,雖然中途轉去做古陶瓷修複了,但也終歸和考古發掘那個行業沒沾邊。
說句實在話,您今天要是不說這個事兒,我還真沒注意!”
“行了,解釋的話就算了。你現在趕緊坐飛機來京都,咱們碰麵之後就要出發了……”蔣老爺子看起來的確很著急。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邊催的緊。
“出發?去哪兒啊?”
“當然是川省了。”蔣老頭順道解釋:“我可跟你說啊,這一次三星堆出土的黃金麵具,可是現如今國內所發現同時期最大的麵具。”
“不過這東西是殘件,隻有半張,所以我們得過去做修複。”
張藝:“金器修複?”
“對。不過你也不要太有壓力。找你們過去隻是觀摩,頂多給我打個下手,黃金麵具的主要修複,將由我來完成。”
作為國內修複行業當中名氣最大的前輩。
蔣道金的身份很雜。
他本人除了是古陶瓷修複的宗師級別大佬之外,對於金銀器皿的修複也有屬於自己的一套手法。
還有就是,三星堆遺址以前的修複工作,他也曾參與過。
不過當時蔣老爺子還不太了解青銅器皿的修複,現如今經過了十多年的打磨,它的青銅器修複水平在行業當中也絕對是拔尖的層次。
雖然沒有去考宗師證書。
但以他修複的那幾件價值連城的青銅器命來說,他的實力早就達到那個層次了,不過就是因為平常太忙,所以才沒時間去認證罷了。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考古隊那邊才跟上麵建議,想讓蔣先生過去幫他們的忙,畢竟青銅器皿或者說這些金器,如果發掘出來,那肯定是在保護的過程當中要進行修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