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粥不同命
“粥估計已經好了,師父現在要喝嗎?”
“咕咕!”似乎怕主人違心拒絕,他的肚子搶先做出了誠實的回答。“咳,咳!”東方淳隨即尷尬的咳嗽兩聲,意圖掩飾。
“噗!”她再次忍俊不禁的捧腹笑噴。
“師父,您的肚子可比您誠實多了。”
東方淳紅著臉,僵直的站起身,撫著肚子訕笑道:“因為前段時間它也被你養刁了。所以,一聽到有美食就鬧騰其來了。”
這麼說她已經成功的抓住這個男人的胃了嗎?也就是說,離抓住他的心,就隻有一步之遙了。她欣喜若狂的握緊拳頭,默默地在心裏為自己鼓勵。
方月華,加油!這個男人的心很快就是你的了!
見她柔美的薄唇無聲的微微張頜,一雙大而靈巧的黑眸在蒙朧的月光下也在閃閃發光,他不禁有瞬間的晃神。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舌頭,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哈哈,看來師父是真的喜歡我做的營養粥!”望著這連食物都未見著,就開始吞口水的師父。她開心的笑了。
東方淳暴汗!
他機伶伶地打了個哆嗦。眼底頓時閃過一抹懊惱之色。他真是瘋了,怎麼可以有那樣的想法呢?他才剛剛與月兒解除誤會,要是讓月兒知道他竟然生出一嚐她唇瓣滋味的邪念,估計他再也別想吃到她做的粥了!
“師父也別害羞了,走吧,我做了好多呢!”見他不動,以為他在為吞口水的事覺得難堪。她眉飛色舞的拉著他的手往廚房走。
就在兩手交握那一霎那,他仿佛又遭受了一次雷電之殛般渾身一栗!甚至,感覺比之以前的每次都激烈卻又不同。以前被電殛之後,他會覺得痛苦難當,全身焦灼。而這一次,他先是覺得心尖上一陣酥麻閃過,緊接著像是靈魂被人抽離似的大腦一片空白。然後,心像是要蹦出胸膛似的怦怦直跳。最後這一切都化做了一汪溫軟的溪水,潺潺地流入他的心田,滋潤著他的心窩。
“師父!你在發抖。”隻道他是病理性的冷顫。舉起他輕顫的大手,她關切的問道:“你覺得頭暈,發冷嗎?”
因為從小到大她都這麼握著他的手,從來隻是她會心悸,而他卻是第一次顫抖。所以,她根本不會往“觸電”那上麵去想。假如給她知道,這個男人會因為握她的手而產生,生理性顫栗,會看著她的嘴就產生食欲。估計,她會毫不猶豫的當場將其撲倒……
“月兒,為師真的有點冷。”感覺到潛伏的心魔越來越肆謔了,東方淳緊了緊雙肩,壓抑的扳開她的小手,啞聲道:“我先回房去了。”
師父是多麼要強的人啊!他的嘴裏竟然吐出了“冷”字。那麼就決不會隻有一點冷了。想到他的肚子還餓著。又冷又餓是什麼滋味她非常清楚。心不由自主的隨之糾結在一起。
“好吧!你先回去加件衣服,我去給你端熱粥。”她推著他往回走。
“不用了,粥還是讓白石送過來吧!”他急切的拒絕道。說完覺得自己的話有點重,怕她誤解,邃又加上一句:“省得司徒旭找你麻煩。”說完不敢看再看她,轉身匆忙離開。
“師父走好。”望著師父那孱弱的前影,她並沒有反對。倒不是擔心司徒旭找麻煩,隻因她知道這時的師父更需要的是一個好大夫。而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白石的醫術確實好過她太多,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目送師父離開後,沒敢擔誤,她也匆匆趕回廚房。白石還在守著他的藥煲,見她回來。目光直接看向她的身後,見無人跟進來。他暖昧不明的問道:
“你不是給他做的粥嗎?怎麼又放他走了?”
“庸醫!”冷冷丟給他一個白眼,掠過他走向灶台。
庸醫?
誰?
白石睜大眼睛望著她,追上去擋在她的麵前,指著自己的鼻尖問:
“你在說本神醫?”
“還裏還有別人嗎?”輕蔑的瞟了他一眼。
白石臉色一沉,決心一定要讓她收回剛那種眼神。他較真兒的問:
“這話你可要說清楚了,本神醫怎麼就成庸醫了?”
他還有理了!
“你不是說他的咳嗽不礙事嗎?”她瞪著他質問:“怎麼不見好轉,還加重了?”
“加重了?”白石挑眉,撇了撇嘴,“不可能吧!”
“什麼叫不可能?”她憤憤的怒道:“你覺得我會拿他的身體來跟你開玩笑嗎?”
這個……他知道她不舍得。可是……從那人剛才的表現,似乎沒她說的那麼嚴重吧!
見他不語,她真接當他默認自己是庸醫一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