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寒此時心情異常難受,飛越自十年前出征就跟著他。曾經一起經曆多次險境,都是飛越馱著他衝出敵人的包圍,化險為夷。
飛越對於白羽寒來說,就是最好的夥伴,也是最好的戰友。
蒙鋒天帶隊回到白羽寒身邊,看見白羽寒正跪在地上撫摸著飛越。
“稟報將軍,屬下已經帶隊在周圍仔細搜索一番,並未發現其他死士的蹤跡。”
“嗯,煩請蒙大哥喚來兩個人,與我一起將飛越抬到前麵山坡上安葬,我絕不能讓飛越躺在這又濕又冷的河邊。”
“諾,將軍。”
“文則,韓昌你兩人過來幫忙。”
白羽寒四人緩慢的將飛越向山坡上抬去,其餘人則跟在他們身後一同前往。
“田兄,你覺得此處如何?適合飛越安息嗎?”白羽寒指著山坡上一處地方問著田無殤。
“將軍,此處懷陰抱陽,後山前水,清晨可見第一縷陽光,是個不錯的地方。”
白羽寒摸著飛越的脖子說道“老夥計,就將你葬在此處,就安靜的在這等我們回來吧。”
說罷,蒙鋒天等人開始挖坑,不一會一個一丈見方的土坑便挖好了。
白羽寒將飛越身上的鞍具全部取下,然後自己一個人慢慢鏟土倒入坑中。
在將飛越埋葬好以後,他轉過頭對著羋昆吾說道:“昆吾,從那三名死士使用的武器,身上的衣物可能分辨出是哪支軍中的?”
“將軍,他們所用的弓弩為我大秦配發的製式弩,身上並未穿明顯的軍隊製服,屬下未看出他們是哪個軍中的人,應該是想刻意隱去身份,這便是他們所使用的弓弩。”
羋昆吾將從死士那裏得到的弓弩遞給白羽寒。
正在他拿著羋昆吾遞過來的弓弩觀看時,站在一旁的墨脫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將軍,可否將此弩借在下看一觀。”
“給,墨老先生盡管看。”
墨脫拿起弓弩,隻見其在弩上幾處輕輕拍打幾下後,用力從弩兩邊一拽,那弓弩便解體成五部分。
他將分解而成的五部分一一查看後,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啟稟將軍,若老夫所料不差的話,這弓弩應該來自鹹陽城禁衛軍。”
“墨老先生,您是怎麼知道這弩是來自禁衛軍中的?我看這弩跟我用的中程弩沒啥區別呀!”蒙鋒天不解的問道。
“嗬嗬,你不懂很正常。我師承墨家學派,以機關,榫卯為擅長,而且我們木匠在打磨同樣的器具時,因為個人手法不同,打造時留下的痕跡也因人而異。雖然你們看著都一樣,但對我們木匠而言,打造的器具上麵的磨痕就是我們的簽名。”
墨脫頓了頓,繼續說道。
“這把弩根據上麵的磨痕應該是軍中的張老四所打造,而他在去年調來軍中之前是負責專為禁衛軍打造弓弩的。再看這把弩,明顯已經使用最少兩年以上,所以我認為這把弩來自禁衛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