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性淩駕於神性的時候,人的劣根性就逐漸暴露出來。
散會後,雅思娜來到一處庭院散心,整個嬌軀靠著扶欄,迷人的雙眸出神地盯著手上的藍色項鏈。
“在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入迷。”帝瑟換了一件修身的紅紋黑底勁裝,緩步走來,柔聲問道。
“沒,沒什麼……”雅思娜連忙把項鏈收了起來,目光向遠方眺望而去。
“你,還是堅持要改變這一切嗎?”沉默了片刻,帝瑟問道。
“難道,你不想改變這一切嗎?”雅思娜轉過頭來,看向帝瑟反問道,“帝瑟,你還記得嗎,當初為什麼要跟著我?”
“我當然記得!我們約定過,要改變這亂世,而且,我相信雅思娜大人!我相信你的決心,更相信你的能力,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結束這混亂的時代才選擇跟隨你的啊!”帝瑟的話發自肺腑,深邃的眼眸裏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星辰大海。
帝瑟也想改變現狀,因為他覺得現任的黑龍至尊實在是“才不配位”。現任黑龍至尊,雖然實力超群,但統治力確實不行,在他的治理下,至尊聯盟,黑龍軍團遠遠沒有以前團結一致,各個族群隻知道爭權奪利,已沒有之前那般敬畏至尊,敬畏神靈。
自從天地聖戰後,神靈消弭,各大族群已不再敬畏神靈,他們隻相信實力與強大,換句話說,實力才是他們唯一的神。然而,真正讓帝瑟下定決心的,是這無盡的殺戮與戰亂。連年征戰,生靈塗炭,各大族長卻心懷鬼胎,保存實力,這也是白龍帝國久攻不破的重要原因。再這麼下去,至尊聯盟遲早窮兵黷武,土崩瓦解。
“那麼,你還問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幹嘛?”雅思娜再次望向遠方,神情若有所思。
“我(不想看你一個人受傷)……”帝瑟其實是不忍雅思娜受傷害,如果雅思娜放棄的話,帝瑟會一直陪伴她,跟隨她的。
想了好一會兒,帝瑟才知道要說什麼,“我要離開軍團,出去曆練一段時間,至尊大人已經同意了。”(雅思娜,我一定會成為你最強的劍,守護你一生一世的)。
自與蘭修一戰,帝瑟覺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同輩人中,帝瑟認為自己的實力已經算是頂尖的,可是,如果不是憑借著魔力等級的壓製,帝瑟完全沒有把握勝過蘭修,所以他想變得更強大,強大到守護雅思娜一輩子。
“去吧,早點……回來。”看著帝瑟的離去,雅思娜不由地感到一陣惆悵,繼而陷入沉思。從小到大,帝瑟是雅思娜在至尊聯盟裏唯一的朋友啊。
“雅思娜!你在猶豫什麼!快殺了這隻兔子!”黑龍至尊命令道。
“不!不!爸爸,我做不到!這可是我最愛的寵物啊!它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殺死它?”小雅思娜顫顫巍巍地舉著刀,哆哆嗦嗦的,稚嫩的小臉上涕泗橫流。
“身為弱者,連自己的性命都守護不了,這,便是它的錯!”黑龍至尊說道。
“不!不!爸爸,我不懂……請饒了我吧!我做不到……555。”小雅思娜泣不成聲,看著這無辜可愛的兔兔,小雅思娜實在下不了手,她十分不理解,爸爸為什麼要逼迫自己做這樣的事。
“在強者的眼裏,永遠沒有弱者的席位,娜娜,既然你做不到,那爸爸來幫你一把!”黑龍至尊話音剛落,大手捏住小雅思娜的嫩手,刹那間,小刀便深深地捅進了兔子的體內。小兔子發出“吱吱吱”的慘叫,掙紮了幾下便斷氣死掉了。
小雅思娜清晰地感覺到,刀插入兔子身體的質感,肉體撕裂的聲音,以及小兔子掙紮的絕望。小雅思娜停止了哭泣,抽噎著,一直發呆。黑龍至尊摸了摸黑長的胡須,滿意地離開了,留下小雅思娜一個人坐在地上,獨自哭泣。
“別哭了,喏,給你。”一位黑衣小騎士來到小雅思娜身旁,手上拿著一張手絹。小雅思娜接過手絹,擦幹淨了臉,紅著眼睛,哽咽地說道,“是是……是我殺死了它,它本來可以蹦蹦跳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