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艾希和瑟莊妮震驚了,齊齊道。隻有葉幾和納蘭對視一笑。
[嚓嘞,不就是五指姑娘嗎,說的那麼文藝幹嘛]
“難怪你要去艾歐尼亞。”葉幾伸手握住扶宜夜的右手,真切道:“扶哥,你不早說……其實,我也一直在找一個人。根據我的線索,她很有可能在恕瑞瑪。”
“好家夥……”納蘭追歎道,“我怎麼感覺養了兩個二五仔,一個個都是多情種啊……”
說罷,納蘭追忽然目光停留在艾希和瑟莊妮身上:
但見——
瑟莊妮黑發上的鎏金花座上綴嵌著血瑙珊瑚,映襯著她豔麗嬌嫩的容顏,兩側鏤空的蝴蝶飾連接著流穗,下接著各色鬆石珠穿編成的網簾披在削瘦的肩上,火紅的錦繡花掐腰織錦長袍,勾勒出她豐腴多姿的腰線。
一旁的艾希不似豬妹那般莊重,她早已換上一襲素衣,籠罩住修長挺拔的嬌軀,光著可愛的秀足蹲在冰椅上,神情委屈,我見猶憐,風情無限。
可謂是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頰邊梨渦微現,秀美絕倫,火光在雪地裏的映襯下,更顯得她唇齒生津,柔美如玉,彤彤孑立。
“要不,”納蘭追試著提議,“要不你倆都嫁給我,老子帶兵衝了冰霜守衛,殺入霜衛要塞,活擒妖後麗桑卓,一統……”
“去死!”
“滾!”
兩聲嬌斥,納蘭追便多了一對熊貓眼。
隨後,蠻族三人便被武士架著丟出大門,扔在雪地裏。
葉幾爬起來,目瞪口呆:“希姐,都是這貨亂說話,沒必要把我也丟出來吧!!我不認識他啊,能放我進去不!”
扶宜夜嘴裏還咬著烤羊腿,咕噥一句:“某種意義上來說,蠻子你還真是莽啊……我很想問問,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
納蘭沉默了半晌,舉起無盡之刃放在肩上,慢慢往雪地深處走去:
“隨心而動,隨刃而行。——這,才是勇敢的心啊。”
“臥槽,大哥還真會裝逼……”葉幾低聲吐槽:“你怎麼不說你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了呢?”
“老大的境界,你不懂……這叫搏一搏,贏了單身變北地之王,輸了下海幹活了無寄托。”
“高……”
吐槽歸吐槽,二人快步跟了上去。
三人在冰川的邊境互換了通訊設備,確定了行動目標和代號後——
蠻族,便兵分三路。
王、魂、手;
德、恕、艾。
……
恕瑞瑪。
漫天黃沙中,一隊奴隸走在炎炎烈日之下。
他們涉足的腳印,延綿千裏,又被風沙掩蓋。
其中,一個看上去有些嬌弱的身影,力有不逮,偏離了行道。
但她一直在盡力邁著步子。
縱使無論是體力還是生存值都降到了最低,但是,她的內心有著一個堅固的信念。
“夫君……”
助手已經流不出汗來,她已經走不動了,唯有勉力維持自己不倒下去。
隨著背後一聲鞭響,便如柳絮般,一頭栽入灼熱的黃沙之中。
自從那一夜與夫君分開,助手就被諾克薩斯的軍隊當做奴隸賣給農場主,後來又賣給恕瑞瑪的小城邦,被賣來賣去,在沙漠裏趕路,是常有的事。
奴隸主騎著高頭大馬,手裏揮舞著令人膽寒的長鞭。
“起來!”
“起來,女人!”
奴隸主絲毫不理會助手的狀態,一鞭一鞭抽下去。
直到血肉模糊,他才罷手,揚聲道:“誰敢學她,裝,硬裝,我非得給他點苦頭嚐嚐不可!”
說罷,心滿意足地揚長而去。
一隊上千人的奴隸隊伍,在這樣的旅途上,大半會化作黃土一抔。
沒有人會在乎白骨,沒有人能在意別人。
隻有生存意誌極度強烈的人,才有機會活下去。
隊伍逐漸遠去。助手在沙丘上一動不動,任由烈日曝曬。
一日、兩日。
如果有人來看,便會發現,她竟然變成了薄薄的一張紙片。
……
陳倆就是這麼撿到左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