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著她的下巴,發了狠道:“想都別想離開我。”
單單直視他,“我這樣活著,還真不如死了,你到底要我的什麼呢?我的人我的心不早就都有了嗎?許梁州你就是太貪心了。”
“我要你的全部。”最後他說。“你是我一個人的。”
醫院病房外的守衛人員隻多不少,從那時起,她就真的在盼望死的那天。
下飛機時,單單還是睡著的,許梁州問空姐要了個毛毯,給人裹上抱在自己的懷裏下了飛機,許家的司機早早就在機場外等著。
許梁州上車之後,免不得又吩咐司機把車開的穩一些,不要將人給弄醒了。
車子開進許宅,單單就醒過來了,隻是胸口還悶的厲害,頭還暈,她隱隱覺得自己的身體可能出了問題,但她下意識的就不想跟許梁州說
許家老宅燈火通明,許茗和席竟坐在沙發的兩端,許茗全程黑著臉,席竟倒是不慌不忙的。
許梁州牽著她的手進去,麵對這個姐姐,他才會表露出已經消失許久的流氓痞氣,“大姐,一把年紀的人怎麼還跟孩子似的?”
許茗白了他一眼,“給我滾遠點,媽讓你回來勸我的吧?這事沒得商量,我就是要和他離婚。”
許梁州搖頭聳肩,“我不勸你,我來看戲的。”
一直沒吱聲的席竟忽然道:“別鬧了,回家吧。”
許茗怒道:“誰特麼要跟你回家?”
席竟起身,“都當媽的人了,成熟一點。”
許茗腦子裏隻有不甘心,這段婚姻不是她所願,算是聯姻,她自覺被迫失去了年少的愛情,一直耿耿於懷了這麼多年。
如今忍無可忍了,她想離婚。
“那我就把孩子打掉。”
席竟身上的氣質一下子就凜冽下來,“孩子聽見會傷心的。”
“你想想,這麼多年我對你好不好?你若執意離婚,我總是攔不住的,我給你時間。”席竟知道她吃軟不吃硬。
許梁州一看沒自己什麼事了,就摟著單單上樓了。
他重欲,晚上免不得又是一番折騰。
單單破天荒的開口跟他提了個請求,說想在許家老宅裏多住幾天,他鬆口答應了。
許家待得比兩人的家要舒服多了,許茗和席竟鬧了幾天的離婚,慢慢就不鬧了,單單是佩服這個大姐夫的,溫文爾雅的,對付起許茗來也不缺辦法。
單單的症狀越來越嚴重,除了頭暈還出現了嘔吐的現象,她的貧血也加重了,她不動聲色裝得誰都沒發現。
好幾個晚上她都難受的睡不著,可她還不能讓許梁州看出來,有一次實在受不了,難受的發出了唔咽聲,許梁州還問她怎麼了,她支支吾吾的說做噩夢了。
單單被查出來腎衰竭晚期已經是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那天早晨,許梁州本來是要帶她去馬其島補上蜜月。
單單倒在浴室的瓷磚上,麵容蒼白,額冒大汗,看上去很不好。
許梁州把人從地上抱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去了醫院,心裏的直覺不是很好,他在急救室外走來走去。
醫生問他,是不是家屬?
他都反應不過來,好半天了才說了句,是。
醫生揭了口罩,“你跟我過來吧。”
許梁州聽不懂那些個專業名詞,醫生鋪墊了很多,最後概括成一句話,“你夫人的情況不是太好,已經是晚期了。”
他捏緊了桌子上的診斷書,喉嚨幹澀,“什麼意思?”
“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你在說什麼啊?”
醫生見慣了病患家屬這樣的狀態,也不奇怪,重複了一遍,“我們會盡力的。”
許梁州腳步虛浮,繃著的眼眶欲裂,腳底踉蹌,差點跌倒。
單單已經被從急救室裏送了出去,見了他這幅模樣,反而是笑了,她說:“我終於要死了,真好。”
這句話像把刀子捅進他的心口,痛的不能呼吸。
“你…..早就…..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他沙啞道,“你就這麼恨我?啊?”
“我不恨你,我也不想愛你了。”她淡然的說。
“活著真累啊,許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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