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府
修養了一夜,小傷小病的炎妍恢複得又可以再次生龍活虎。
“哥哥,舟兒他們還沒有消息嗎?”炎妍心裏很內疚,也很急躁。
“你放心,他們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我派人去幫忙找了,你安心養傷。”炎彬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柔順絲滑,心裏是掩藏不了的擔憂,麵上卻是一副風輕雲淡之姿。
“真的嗎?對,他們一定會沒事的。”炎妍鼓舞著自己,隻是那個情緒卻不怎麼高。
安慰了幾句,炎彬就出去了,隻留下一臉懊惱的炎妍自個傷腦筋。
“瑞之。”喊住準備走人的小霸王,炎彬急步過來拉住他。
“現在就走嗎?找到人是直接回京還是來這裏修養?”
回頭,拉下胳膊上的手掌,拒絕好意,“不了,直接上路,這裏已經不安全。”
不是責怪,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炎彬頷首,他懂,那就不勉強了。
“路上小心。”送別總是傷感。
“嗯,不用送了,本少爺自己走。”他不喜這種場麵。
柳氏去看過已經安然無恙的炎妍後,找到炎彬詢問了幾句,兩人商量了一番,救命大於天,他們覺得還是應該做點什麼比較好。
“是給她送點首飾呢?還是直接給錢方便些呢?”一時兩人也沒商量個好結果。
“哦,對了,她還有養父母家的人。”炎彬過後才想起還有這麼幾個人的存在。
***
鄒舟一副快被雷劈了的感覺,無語凝噎,“別鬧了行嗎?”
試著調息了幾次,內力還是衰竭,內傷和外傷現在跟本得不到治療,孟塵心情那個沉悶,可是這裏還有個更讓他不舒服的存在。
“爺娶你怎麼就是鬧騰了,你知道隻要爺勾勾手指頭,會有多少溫柔賢惠,溫婉可人的姑娘朝爺飛奔而來嗎?”
本來是特別能氣死人的嘚瑟,可惜沒有外在條件的支援,就顯得尤為可笑了。
大紅錦袍經過這麼驚險一天的洗滌,已經看不見原色不說,還分外有款型。
暗灰色中不規則的夾雜著大紅色,說不出的怪異,除了三點不露,其他地方大多數都有擦破一些。
“哦哦,放心,本姑娘不會和那些無知的小姑娘搶的,不過你既然有精力耍嘴皮子,那就自己咬牙站起來吧,在這裏多呆一分鍾,對你的病情就惡化一分鍾。”
忍住唇邊快要溢出來的淺笑,壓下想要上翹的唇角,鄒舟如同看著一個要不著糖果而鬧騰的孩子般寬容放縱。
看著身前早已冷卻的火堆,孟塵感到一絲挫敗。
小妮子為什麼就要這麼倔?服軟一下不行嗎?
可是心底又有個聲音在反駁,如果鄒舟和別人一樣,他還會把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嗎?
答案是否定的。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做無謂的爭吵,孟塵決定先讓自己恢複實力,有了實力,一切都好說話。
不知是運氣好,還是說運氣太背,兩人剛出洞穴就看見找來的一群人。
還真是熱鬧啊!
“主子!”最興奮的莫過於呆瓜孟一了。
眼眸透著水光,那如同看見了親娘的奶娃娃啊!
惡寒一下,抖抖身上蹦噠得歡暢的雞皮疙瘩。
“敘舊能換個地兒嗎?”鄒舟掐掐自己的手掌心,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她現在就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
安鑠見兩人狀態都不是很好,附和,“先離開這裏吧。”
不說眼見的外傷不輕,就是這樣饑寒交迫的餓了一天,估計也沒什麼精神啊。
孟一這次腦子特別靈光,扶住孟塵就往前走了。
“……”呆子都開竅了。
“丫頭,需要我抱著你走,還是背著你,還是扶著你?”看他多好,給出幾個答案挑選。
“不用了,走吧。”鄒舟雖然感覺自己快要體力不支了,但是不到迫不得已,她還是不太喜歡與人有過分的接觸。
白天,光亮充足,鄒舟才能窺見這個差點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的深淵一角。
陰深深的氛圍,長年累月不散的薄霧,光怪陸離得叫不出名的植物,參差不齊,奇形怪狀的樹木。
周圍也沒有飛禽走獸踏足的現象,對這些鄒舟都感到有點新奇。
“看得這麼認真,難道是有什麼值得回味的嗎?”見鄒舟看著周遭很興奮的樣子,安鑠不動聲色的詢問。
值得回味?
這話讓鄒舟的腦中想起自己一時缺根筋的作為,扒了男人的衣服不說,把自己也脫了個半光,還用力的抱著他一晚上傳遞給他體溫。
事後想起,臉紅心跳的同時,又為自己的膽大包天而無語凝噎。
太扯了有木有?
“丫頭怎麼不說話了,想到了什麼好玩的嗎?”一臉懊惱又充血的表情,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