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我,好嗎
“來,起來吃點粥吧。”
又是幾天過去了,蕭絕的情況已經有了大的好轉,身體複原狀況都很好,除了那條還是沒有多少知覺的右腿之外,一切的生理指標都在恢複中,他已經能在別人的攙扶下單腿行走了,連醫生都說他的體質是相當的不錯。
韓小宙給蕭絕的背部墊了一個枕頭,把他扶起躺好後,正想把餐具擺好,蕭絕卻一把阻止了她,“你喂我。”
蕭絕的眼裏有一絲期待的甜蜜,嘴角還掛著淡淡的調皮的笑容,已經消除腫脹的臉上泛起難得的輕鬆和愜意,那種慵懶的氣息魅惑無比,特別是他看著韓小宙的那一抹炙熱,叫她不自禁的又紅了臉頰。
“你隻是腿斷了,手又沒斷……”
韓小宙在氣憤自己在他麵前老是這麼不經激的自然反應之際,很是堅決地拒絕著,這些天她發覺他是越來越耍賴了,明明自己可以做的事情老是要叫她,還時不時的在她身上占點便宜,盡管她看在他舍死救回了小宇的份上沒有過多地和他計較,但並不代表她會一味地對他縱容。
“真的不喂嗎?”
蕭絕卻是好整已暇地捉住了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就讓她趴在了自己的身上,趁勢用一隻手臂圍住了她,另一隻手卻固定了她的頭顱,兩人的嘴唇在韓小宙的努力抗拒下隻隔咫尺,但如果蕭絕用力,無疑會有一個膠著不止的親吻,但他卻隻是那麼近距離地威脅著,並沒有實際行動,但兩人已然交織的呼吸卻曖昧了周圍的氣氛,韓小宙的臉,已經是越來越紅了。
蕭絕其實挺想一親芳澤的,但他卻一直努力地控製著自己,這些天也隻是逗逗她並沒有付諸實施,在他的心底,他不希望韓小宙是因為小宇的關係而對自己照顧有加,他在期待她的完全接受和像上次主動一樣的從容,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過她全身心都是屬於自己的。
“少一點,你想噎死我啊?”
當韓小宙終於妥協,有些不情願地拿著湯匙報複似地喂了一大口時,蕭絕故作不滿地抗議著,看著韓小宙的眼裏卻盡是享受的甜蜜,一時也讓韓小宙尷尬地緩下了手裏的動作,這樣的感覺,真的好像他們是夫妻,而且是比他們原有的相處模式不知溫馨了多少倍的場景,這才是每個女人都向往的那種幸福的婚姻吧?
著著蕭絕那一臉也是憧憬的表情,韓小宙倏地明白了他這幾天的淺嚐則止,這廝在使攻心計呢,他是想要自己既對他不太過排斥,又慢慢地沉陷於這種會讓人上癮的甜蜜裏,不禁在心裏喑歎了一聲他的奸詐,但不知為何,想到他如今會這麼花心思來對待自己,她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歡喜。
“媽媽,你好不公平誒,為什麼小小的我住院的時候要自己吃,而一個這麼大的人卻還要喂呢?”
正在兩人你喂我吃之際,病房裏卻陡地響起了一聲不滿的控訴,隨著這個聲音出現的,還有韓成宇和莫寒這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韓成宇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骨碌直轉的眼神一直在韓小宙和蕭絕的臉上打轉,對於這一溫馨的一幕他雖說不排斥,還從內心裏感到一種家庭的快樂。
其實,早在蕭絕跳下山崖自己把手努力伸向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從內心裏接受了這個爸爸,他並非真的冷血無情之人,但是要他這麼輕易就繳械投降,那也絕對不是他會幹的事情,所以這種故意挑撥離間,明為不滿實為促進兩人發展的吃醋行為,他當然是樂得多來幾次了。
韓小宙一聽,微嗔地對韓成宇看了一眼,她當然知道兒子是在取笑自己,但對於自己辛苦養大的兒子這麼快就倒戈向著蕭絕說話,她實在是有那麼一點的不舒服,他盡管沒有正式叫過蕭絕“爸爸”,但從他複原出院後不肯和齊子陽回C市和寧可要莫寒照顧他的行為裏感受到了他對蕭絕的那一番心意,特別是蕭絕此刻明顯帶著些得意的眼神,也讓她感到格外的刺眼。
“小宇你別怪媽媽,今天是她和我打賭打輸了才給我喂的,等我吃完了我倆再來玩賽車,如果你輸了,明天早上你也得喂我吃早餐,怎麼樣?”
蕭絕很是高興地替韓小宙解著圍,他絲毫不介意韓成宇的這種“抗拒”行為,這些天他已經越來越了解他的品性了,他有十足的耐心來叫讓有一天心甘情願地叫自己“爸爸”,況且,他這種每天都來探望,還不排斥和自己玩遊戲的行為,不正是一步步接受自己的表現嗎?
“好,我就不信,我每次都會輸給你。”
韓成宇一聽蕭絕這麼說,頓時豪氣幹雲地答應了,他就納悶了,看起來一個這麼嚴肅的人怎麼也這麼會玩這麼刺激的遊戲,害得他這幾天老是控製不住那種想要和他一較高低的衝動,他總覺得這是對自己玩電腦天賦的一種挑戰,骨子裏和蕭絕一樣不願認輸的倔強表露無遺。
早餐被收拾走了,韓小宙去了衛生間清洗蕭絕換下來的衣褲,父子倆的擂台在病房裏開始展開,韓成宇對蕭絕投過去一抹今日必勝的得意之際,很是快速地開始了手指的行動,而蕭絕也為了贏得明天享受兒子喂早餐的幸福場景而開始了聚精會神的投入,頓時讓一邊的莫寒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這些天來“絕”組織幾乎已是全由他在打理,蕭絕完全沉浸在了這種當甩手掌櫃的愜意之中,而他還要分心找冷瞳,盡管哥哥留下來幫了自己不少的忙,但畢竟是事情眾多,一向習慣在蕭絕的支撐下逍遙的他,越來越感到自己的苦不堪言。
“我的親親小冷瞳啊,你在哪裏,你快點出來解救我吧。”
心知蕭絕不會理會自己每天必有的一番苦累傾訴,莫寒還是裝模作樣地哼了幾聲,他此時無比地羨慕大哥這種自在的生活,也早已下定決心,不讓蕭絕的心裏覺得有愧於自己抑或是等他好後給自己放幾個月的大假,他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說小寒寒,你就不要在這裏無病申吟了,難怪我每天輸,原來是你總在這裏叫喚!”
韓成宇見這個惱人的噪音又響起,今天帶了賭注的必勝心理讓他一時忘了自己的偽裝,直到猛然被莫寒蓋住了移動鼠標的手,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之際才發覺自己的語誤。
“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
莫寒驚訝了,冷瞳明明說了,這是專屬於他倆的昵稱,而且依她那種冷漠的性格她絕對不會告訴別人,這個小子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為什麼知道,問你的親親小冷瞳啊?我發現你很笨誒,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覺得冷瞳阿姨會這樣叫你嗎?”
韓成宇急眼了,被莫寒這麼一弄,他今天又是必輸無疑,索性就把話給全部挑明了,這些天和他在一起直聽他念叨這幾個字,為了避免他用情過深而無法承受萬一冷瞳阿姨已經不在人世的打擊,他還是決定把自己的這一冒名頂替明示於他了。
“大哥,我不要活了,你這麼一個感情白癡怎麼會生出情種兒子,竟然還在網上調戲我,天哪,這是什麼世道啊?”
莫寒消化完韓成宇給他的震驚後,悲憤地出聲指控著,他對於自己原本認為的兩廂情願原來隻是一場鬧劇感到氣惱,那種被一個小屁孩給打敗的不甘讓他嚴重懷疑自己的智商,一時隻差氣得在風中顫抖了。
“你應該是在失望冷瞳不喜歡你吧?那小宇為你圓了夢,你應該感激才對。”
蕭絕聽到莫寒的控訴,卻隻是淡淡地為自己的兒子幫腔,他內心裏當然為兒子的這一壯舉感到自豪,他的聰明穎慧他早已欣賞不已了,再加上還給了自己一個這麼好的用來取笑莫寒的把柄,他又豈會錯過這一良機?
韓成宇對蕭絕這一針見血的回複也是相當的讚許,還很佩服地對莫寒投過去一個索要報酬的眼神,父子倆的這一統一行徑徹底讓莫寒感到孤立無援的悲憤,在那種被蕭絕說中了內心的失望無法抑製之際,抬腳就要走出去,卻和推門而進的冷浩天撞了個正著。
“喂,小子,又是一個想當你爸爸的來了,要不,你就幹脆認了他吧,我覺得人家冷總很不錯,至少他比有的人有經濟實力,不至於現在連養活你們的錢都沒有,怎麼樣,要不要考慮?”
莫寒在他們父子倆手上吃了癟,不禁也想要嘲笑蕭絕一番,他現在確實可以稱得上是窮光蛋了,所有的存款在上次全部上繳了不說,目前給他的分成還不足以支付醫藥費,盡管那些存款他已經在各位弟兄的一致要求下用來給蕭絕開銷了,但此時讓他難堪一下,也是未嚐不可的事情。
蕭絕一見冷浩天就暗自提高了警惕,此時一聽莫寒揭了他的底更是一下冷了眼,事情確實如他所料,蕭振山早已將財產轉移了還拒不交待,現在據警方的報告聽說他瘋了,也不知是真是假,隻是自己不想再去糾結於這些瑣事而打擾自己愜意的養病時光才瀟灑地麵對著自己的貧窮,同時也因為他堅信自己總會有東山同起的那一天才如此的沉著,但此時讓情敵知道,卻無疑讓他危機感大漲。
“小宙,有個冷瞳說要見你,和我去一趟好嗎?”
冷浩天卻隻是對著蕭絕一笑,兀自對和陽台上走出來的韓小宙開了口。他內心早已沒有和蕭絕爭奪的心思不說,這些天來的報導和此時的所見,也早已讓他感受到了這一家三口的堅不可催,他來,也隻是受人之托而已。
他在和韓小宙告別後消沉了幾天後就出去旅遊散心了,誰知卻在海邊發現了一個飄浮的人影,在將她救上岸等她清醒後,她卻堅決拒絕去醫院,隻是要求能為她提供一個地方養傷,昨天還讓他驚訝地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要他把韓小宙帶去,他這才知道這個女人原來是認識自己的。
“我去吧,嫂子,這裏還要人呢。”
莫寒一聽,頓時喜不自禁地自告奮勇著,剛才的失望沮喪已是一掃而空,他覺得自己沒有比此時更希望見到冷瞳的了。
韓小宙想了想答應了,成全莫寒的心願不說,這裏也確實離不開人,自從蕭絕住院她就沒有告訴媽媽,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照顧他們父子,而哥哥齊子陽也隻露了點口風,而且叫他嚴守了秘密,蕭絕又不願意她請特護,她如果走了,可是真的無人替代了。
病房裏又隻剩下了一家三口,韓成宇和蕭絕重新開始了戰局,而也和莫寒一樣隻能無奈搖頭的韓小宙,正想走出去透透空氣,房門卻再次被推開了。
“請問,哪位是韓小宙小姐?”
進來的是兩個男人,當驚詫的韓小宙點頭承認自己的身份後,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對著她很是客氣地笑了一笑,伸出手自我介紹著。
“你好,我叫陳天時,受厲總的全權委托來和你……”
接下來的時間裏,陳天時讓一旁跟著的律師出示了所有的文件,韓小宙一時傻眼了,自己竟然是厲氏的唯一繼承人,而且,還有這麼多轉移到她名下的不動產和存款,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要,你替我還給他吧。”
震驚過後,韓小宙還是很冷靜地表明了她的態度,並不是很重的聲音裏有著已經決定的堅持。
她知道這是厲勝天給她的,那天回來後她委婉地問了蕭絕的意見,他憤怒過後卻還是表示了一切隨她做主的態度,最終她是選擇答應了厲勝天的請求,並非她不記恨,她隻是不想再和他們父女有任何的牽扯,這份施舍,就當斷絕了他曾經給予自己生命的這一份血緣,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把這麼多的財產拿來做了交換。
“對不起,韓小姐,厲總現在已經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無法聯係,而且他說了,他再也不會回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厲氏的總裁,明天我會再和你聯係,確定一下你上任的時間,好嗎?”
陳天時很是禮貌地解釋著,他對於這個初次見麵但在媒體上卻已經有過印象的韓小宙第一感覺甚是良好,他多少是知道些內幕的,對於她的這種大度,他內心是欽佩不已,不由得更加為厲勝天這一令人惋惜的過錯而感到遺憾。
“算了,小宇,我們不比了,你媽媽現在可是有億萬資產的厲氏總裁了,就算我贏了也不敢叫你給我喂早餐了,還是別玩了吧。”
當蕭絕從韓小宙的手裏拿過那些文件粗略的估計一下之後,故作沮喪地歎了一口氣,關了電腦就無力地仰靠在枕頭上,一雙看著韓小宙的眼,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戲謔的意味。
他的內心多少是有一點衝擊的,他現在的狀況離恢複還有一段時間,她忽然變得這麼有錢,盡管不是她自己掙來的,但依她和齊子陽的實力,把這個位置和這些錢加以善用的話,隻怕自己在短時間內是怎麼也趕不上她的步伐了,屬於男人的那一點自尊,已經無法避免地產生了一點點受傷。
“你既然有這麼多不敢,那你也應該不敢再差使我了吧?這樣好了,你自己叫人來或是請看護隨你選擇,你不也聽到了,我明天就要到厲氏去上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