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廳的外麵,車來車往的,顧深深呆呆的看著這幅場景,心裏卻還是忐忑不安,今天的她不過就是代替自己的老師過來的。
“你要相信你自己是可以的,歐陽教授安排你過來,肯定是因為他相信你,難道說,你想讓他失望?”
秦牧白似乎是看出來了她心裏的窘迫,伸出手不動聲色的握住她空著的那隻手,衝著她緩緩的笑笑,其實他的心裏一直都很清楚,顧深深的自卑。
不管過去了多久,這個習慣一直都沒有變過。
顧深深點點頭,她今天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老師,秦牧白說得沒有錯,他是因為信任自己,所以才會讓她過來。
這樣想著,顧深深的臉色稍稍的有些好轉,踩著高跟鞋慢慢的走了進去。
雖然自己曾經也參加過不少政界商界的晚會,對人多的場景並不是很陌生,但是卻還是被印在自己麵前的場景給驚呆了。
大概因為是學術型的研討會,今天來的人,大多都是在生物科技各個領域有傑出奉獻的人。
顧深深慢慢的倒吸了一口氣,一旁的秦牧白低頭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她突然的一下笑了出來。
“牧白哥,你的比喻真的很恰當。”
把這些人當做兔子?他還真的是會想,這樣一來,自己不也是兔子了麼。
不過,經他這麼一說,自己的心情確實是變得有些輕鬆了。
按照老師在這些人中的名氣,他的地位應該也是不小的,作為他的學生,自己自然是不能丟了他的臉的。
“請問是Aiy小姐嗎?普森先生早就已經吩咐下來了,我馬上帶您入座。”
顧深深認出這個人,是跟研究所交涉的那個人,並沒有想太過,老師的法國名,中國人知道的很少,除非是他還算的上比較信任的人。
坐在剛剛那個男人指的那個位子,顧深深快速得搜索著秦牧白的影子,雖然說,她知道他來這樣的研討會,不單單隻是為了陪自己而已。
他說過,霍庭琛為了安語玲想要涉及生物這方麵,他自然也不甘於落後。
所以,盡管自己剛剛已經說了,他也絕對不會放棄。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倔強起來,其實比自己還要倔。
微微歎了一口氣,算了吧!既然他想要做,自己多說什麼也沒有辦法阻止。
說是研討會,其實就是一些有經驗的,上去講講自己研究實驗的心路曆程。
每一個實驗注定是要接受失敗的,但是她同時也知道,這樣的演講,必定是要誇大其詞的。
不過……讓顧深深焦躁的是,這一次,自己的老師也在受邀請的範圍之內,也就是說,現在她不單單是要替老師過來參加,更重要的是要替他發表演講。
這也就是顧深深一直擔心的原因,這次如果講的好,那也就算了,可若是講的不好,最後受到影響的不是她。
她害怕自己真的會讓老師,陷入兩難的境地,這是自己目前最擔憂的事情。
突然之間一個挺拔的身影,跌進他的視線,顧深深愣了一下,看著向著那邊走過去的霍庭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