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六月廿七,而我們別說是凶手的信息,就連第四個人是誰都不知道。”
她麵色越發沉重,就差把“愁”字刻在腦門上。
“衙門的人說僅憑幾個燭台和香爐不能說明我娘她們的死有聯係,至於死亡時間——也不過是巧合罷了。”
劉勉聽到這話又發了火,“一次兩次是碰巧,怎麼可能三個人都這樣?這裏麵一看就有蹊蹺!如果明日真有人因此自盡了,那就是他們衙門的人草菅人命!”
“兩位不必大動肝火。”
就算衙門受理了這樁案子,短短一日時間也未必能救下第四個人。
之所以選擇先報案,不過是相較於他們幾人單獨行動,有官府的人介入會更好行事。其實餘幼容和蕭允繹之前就考慮過襄城衙門會不會不願接此案。
早在劉嬛兒去世的第二日,也就是六月廿一那天,便往京城送了封信,是寫給老元頭的。
元徽是國子監祭酒,桃李滿天下,而襄城知州“”便是元徽的眾多門生之一。
太子殿下在趙淮聞那些京官的心目中雖是不問朝事遊手好閑的形象,實際上他對各府各州的形勢比誰都清楚,這些都要歸功於徐明卿、蕭允聿。
還有蕭允衡。
當初二皇子蕭允衡到處斂財,手早就伸出了京城,所以蕭允繹才會因為一份貪汙名錄出現在河間府,而徐明卿和蕭允聿為了籠絡各府各州的勢力為己所用。
手也伸的極長,哪怕是現在他們的勢力也未徹底鏟清。
不過蕭允繹也並非要將這些人全部置於死地,若是他們認得清形勢及時擺正自己的位置。
自是極好的。若還有其他想法,便就留不得了。
而這個襄城知州崔文遠據他所知當初拒絕了徐明卿拋出的橄欖枝,但也未明確表示擁護儲君,這樣的行事作風多半是個明哲保身自掃門前雪的人。
不接此案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按照時間推算,就這一兩日他們應該能收到老元頭的回信了。餘幼容安撫兩人,“衙門那邊交給我們來處理。”
既然常規途徑行不通,那他們就另辟蹊徑,她從來不反對以暴製暴。
畢竟有時候強權確實勝於公理。
沈伊心和劉勉同時麵露疑惑,他們兩家在襄城算是說得上話的,衙門連他們的賬都不肯買。
又怎會隨隨便便就被兩名來自外鄉的年輕公子說服?
還是說——
他們早就看出這兩名公子非富即貴,出身不凡,但也沒敢往太高的地方想,畢竟他們兩人話雖都不多,另一名更顯矜貴的公子更是生人勿近的模樣。
但總的來說,心是善的,要不然也不會非親非故的願意沾惹上這種麻煩事。
此刻一琢磨。
難不成他們倆真是京中什麼大官家的兒子?別不是什麼三品大員吧!他們襄城知州不過才從五品!
討論完衙門的事,餘幼容又問,“劉老板和沈小姐可有進入廣平侯府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