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莊,梅園。
這次來餘幼容和蕭允繹依舊住在百裏無霜生前的院子,隻不過上次來是冬天,滿園梅香。
如今明明還在夏季無花的園子卻顯出幾分蕭條。
百裏無憂解釋,這些年除了灑掃婆子會定期進來除塵,她下令任何人不得踏入梅園,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在院子裏種花種草,而這次若不是南無月邀她一起去襄城。
她根本就不知他倆會來。
走得急,離開前隻記得交代她夫君衛子驀將梅園的房間打掃幹淨,卻忘了買些花花草草布置上。
不過餘幼容不是會在意這些的人,蕭允繹更加不會在意。
陸家已不在。
嚴格意義上比起霍府,天下第一莊才算是他夫人的娘家,成親後第一次陪她回來,更是她第一次以女兒身份祭拜百裏無霜,他好好表現博取莊內人的好感還來不及。
哪敢挑三揀四?
祭祀安排在明日,衛子驀幾天前就已經將祭祀要用的物品全部準備好,餘幼容和蕭允繹隻需要等著明日到來即可。
然而這天晚上明明勞累了一路的兩人卻失眠了。
聽著旁邊深一下淺一下的呼吸蕭允繹先打破了安靜,“睡不著?因為明日祭祀?”
旁邊的人沒立即回答,她一點一點湊過來,伸手環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臂彎裏,甕聲道。
“嗯,在想明日要跟她說些什麼。”
蕭允繹撫了撫她的頭發,“你說什麼她都愛聽。”他側過臉看著她,“我也緊張。”
餘幼容同樣側過臉,不解,“你緊張什麼?”
“擔心她對我不滿意。上次因為打扇小姨對我不滿了好久,她是你娘,不顧一切也要將你生下,對你的感情自然更深,我擔心明日做錯事說錯話惹得她不放心將你交給我——”
太子殿下長長歎了口氣。
“要一直擔心到祭祀結束,今晚怕是睡不著了。”
餘幼容沉默著看他,眸光幽幽,許久伸手戳了戳他的腰窩,“要不要——打發——時間——”
她不是扭捏的人,此刻卻莫名別扭了下,臉頰浮出一抹可疑的紅。
害羞了。
蕭允繹望著她別扭的樣子翹起嘴角,“既然是夫人主動邀請,為夫——承蒙厚愛,盛情難卻,卻之不恭。”
想要就想要,咬什麼文?嚼什麼字?
太子殿下慢條斯理的敞開寢衣,露出的肌肉線條堪稱優美,餘幼容目光在上麵流連片刻,抬眸便對上了蕭允繹的視線,被太子殿下極具侵略性的眼神驚了驚。
突然就忍不住往後縮了下,太子殿下哪肯讓她退縮,俯身貼在她耳邊,“現在後悔——晚了。”
始一接觸,兩具身體溫度快速升高,周圍的空氣也瞬間變得黏稠起來。
許是兩人都藏了心事,這一晚狂風暴雨驚濤駭浪。
身體像是浮在水麵起起伏伏興奮到顫粟,從前無欲無求的人竟然對情、事上了癮,到了最後也不知是誰在纏著誰。
任憑自己暴露本性徜徉在氤氳瀲灩最原始的悸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