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呢？”
餘幼容一點不客氣的曲起手指敲十五腦門，這孩子愈發的口無遮攔了，十五捂住腦門氣呼呼的，“你不要總敲我腦袋，不聰明了你負責啊！”
“行，我負責。”
“你——你——”十五臉蛋不知為何紅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難怪這麼多人想當我爹，娘，女子要矜持啊，你不能張口就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我會當真的！”
餘幼容：“……”
什麼跟什麼？這孩子是不是想的有點多，“我都成親了，要什麼矜持。”
“成親了也要守婦道！”
似沒想到會從一個小孩子口中聽到這個詞，餘幼容揚了揚眉梢饒有興致的問，“還懂婦道啊，那你說說看何為婦道？”十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他是小孩子，哪懂什麼婦道啊！
但他絕不承認自己不知道，於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竟莫名神似餘幼容，“不就是三從啊四德嘍。”
“那你再說說何為三從何為四德。”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啊？”到底是小孩子終於被問得不耐煩了，餘幼容卻故意逗他。
“大人問題都很多的。”
這句話怎麼似曾相識啊——十五歪著小腦袋琢磨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這是之前自己說過的話，氣得想撲過去咬餘幼容，氣呼呼的控訴，“你欺負小孩子！”
餘幼容又敲了敲十五腦門，“還知道自己是小孩子啊！小孩子就如此迂腐，婦道？三從四德？我家溫庭那個小古板都比你開明！”
“溫庭？”
十五的關注點奇奇怪怪，“你什麼時候有別的孩子了？”
餘幼容：“……”
算了算了，她跟一個小孩子較什麼真？不過——“什麼叫這麼多人想當你爹？除了姚錚還有誰？”十五雖是小孩子卻很聰明，很多事情也看得通透，就比如方才。
“你昏迷的時候有個叫楚晏安的人找了過來。”
楚晏安？他怎麼來了？找姚錚？可若是隻找姚錚十五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楚晏安怎麼了？”
“他將姚錚哥哥拉出去說了好久好久的話，然後不知怎麼了非要跟著姚錚哥哥一起進來。娘的房間他一個陌生男子怎麼能隨隨便便進呢！姚錚哥哥還為此跟他理論了。”
十五思路清晰，說話也有條理。
“最後姚錚哥哥成功製止了他，我也出了不少力呢！”十五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我覺得是我趕走他的。”
“可是——他說等娘醒了再來拜訪！他不想做我爹為何要來拜訪娘！”
餘幼容：“……”
“還有啊娘。”十五思維跳躍很快，下一句話又是別的天南地北互不相幹的事，他十分苦惱的，“有鳥在梁上搭窩了，你昏迷的兩日我每晚都能聽見上麵有聲音。”
餘幼容仰頭看了看靜悄悄的房梁——別說是鳥，鳥的羽毛都沒瞧見一根，“也許人家隻是飛累了，歇歇腳。”
“這樣嗎？可為什麼那隻鳥每晚都要在我們家歇腳？”
餘幼容實在懶得跟十五掰扯，但若是不理他他定會叭叭個沒完沒了，隻好硬著頭皮胡說八道，“說不定——不是同一隻鳥呢？”就這樣母子倆有一句沒一句扯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