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不停地刮脖子,過往的人估計都覺得我是神經病,一個個都對我投來異樣的眼神。
別說現在刮脖子,就是讓我當街脫褲子,我估計也會幹。
刮了一會兒我就感覺我雙腿一鬆,此時我正用力往上拔腿,腿一鬆,我因為用力過猛,就一個蹌踉往前栽了出去。
“啪!”
一個不注意,我直接爬到了柏油馬路上,幸虧我家胡同門前這條路上人不多,車也不多。
而此時我往四周看了一下,我周圍那裏還有人,這條路忽然變得冷卻無比,剛才還有路人嘲笑我刮脖子,現在整條路上就隻有我一個人了。
我想找出一個嘲笑我的人都沒有,比丟臉更糟糕的事情,那就是我現在心裏的恐懼……
摔下去後,我就下意識往身後看了一下,就看到向麗麗爬在那裏,直勾勾地看著我,她那淒白的手還在慢慢地向我伸過來,她要拉我的腳脖子。
我那裏會給她這個機會,匆忙站起來,拔腿就往前跑,跑出這條小街,往前就是一條主路,上了主路人多,車多,我就不會那麼害怕了。
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身後,此時我已經把爺爺說的順口溜的後半句忘的一幹二淨——“鬼魂走,莫回頭!”
而我也不知道回頭看後果會怎樣,爺爺也沒告訴我,可我現在已經回頭看了,再想那麼多也沒用。
最主要的是,我現在每次回頭都能看到向麗麗跟在我身後,她如同一條蛇一樣在馬路上爬行,速度極快,始終和我保持兩三米的距離。
我心裏暗暗叫苦:“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跟著我幹嘛?”
終於,我跑到了那小丁字路口,上了主道,直接右轉,然後拚命地再跑,我再回頭看的時候,向麗麗已經不見了。
我還是不敢停,拚命又跑了一會兒,實在跑不動了我才停下來大口喘氣,同時不停地往身後瞅,已經看不到向麗麗了,應該是被我摔掉了吧。
又歇了一會兒,依舊沒見到向麗麗追上來,我的心跳速度終於開始放慢了。
這是怎麼回事,那向麗麗為什麼會纏上我,她的死跟我又沒關係。
我家裏鬧鬼了,難不成我一輩子都不能回去了?
想到這裏我就又想起了王俊輝,趕緊掏出手機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很快電話就通了。
“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怎麼想通了嗎?”王俊輝以為是我要去投靠他了。
我苦笑了一聲說:“先不說那些事,我又惹上麻煩了。”
王俊輝愣了片刻道:“你又惹上髒東西了?”
我在電話裏,我這裏發生的事兒簡單給他講了一遍,聽我說完,他就道了一句:“你怎麼不給自己算上一卦,卜一下自己的氣運。”
我苦笑道:“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我們這一門有規定,不能給自己卜算,不然會黴運纏身,揮之不去。”
不等王俊輝說話,我就問他,我該怎麼辦。
王俊輝那邊想了一會兒說:“我沒在市裏,兩天後回去,這樣,你先去市裏待兩天,縣城你是不能待了,等我回去了,我跟你一起去縣城,把你家的髒東西給收了。”
我正有去市裏的意思,我自然是連連答應,我又問他今晚我該怎麼辦,萬一那女鬼再來找我,我該怎麼應對。
王俊輝就告訴我說:“你打個車到市裏,也就一兩百塊,現在不是摳的時候,離開了縣城,那女鬼就跟不了你了,她是新鬼,她不能離死的地方太遠。”
我找個便宜的旅館住一晚上才20塊,打車要一兩百,我心裏稍微猶豫了一下,不過我還是很快下定決心打車去市裏,相比花點錢的心疼,我更害怕向麗再追上來。
這幾天我接二連三的撞鬼,這就讓我不得不懷疑自己的運勢,難不成我最近在走黴運,還是我最近老是幫人看相,又說太多,遭了天譴,上天在懲罰我?
我記得爺爺曾經說過,算命也講究機緣,來求卦的人,那是帶著機緣來的,可以給算,可自己遇上的人,硬要給人家算,那就不是機緣,說多了會泄露天機,是會惹禍上身的。
難不成爺爺的話已經在我身上應驗了,這幾天,我可沒少給碰到的人算命,而且他們都不是求卦之人,甚至我還送了民心河邊那些算卦的一人一卦。
如此說來我有今天,完全是自己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