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答我?我看是拉攏的成分更多一些吧。
我去了市裏就會欠熊九一個大人情,以後指不定要向他泄露多少不該說的秘密,那樣我隻會連連遭受天譴。
所以我就對寧浩宇道:“替我謝謝你舅舅,我就不去了,這幾天我這小店的生意回轉了不少,我答應過爺爺,要守住這份家業,所以我就不去市裏了,如果你舅舅再想求卦,可以來縣城找我。”
市裏我自然不會去,我現在小店生意算是有了一點起色,加上家裏又來一個旺夫的美女房客,我是哪兒也不會去的。
我的第一目標是娶妻,如今又一個大美女住在我隔壁,我怎麼也要試試能不能勾搭,啊呸,能不能追到手。
下午半天,我這店裏依舊沒有客人,等著徐若卉回來,我就早早關了小店,去問她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她皺皺眉頭說“不用”,這就讓我碰了一個軟釘子。
我看得出來,徐若卉對我一點也不感冒,甚至還有些嫌棄我。
這讓我自尊心很受損。
用句潮話說,人家是女神,而是我廢物。
想到這裏我就灰溜溜回了房間,現在的女孩子喜歡什麼?肯定不是算命的神棍,而不巧的是,我就是一個算命的。我自小就跟爺爺學算命,高中沒讀完就輟學在家裏跟爺爺一起經營花圈壽衣店,幹別的,我還真不會。
我正在屋裏躊躇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敲我門,一看是徐若卉,就問她幹嘛,她手裏拿了一個掛鉤,說是要釘到牆上,問我要釘子。
我看看就找了錘子和釘子幫她釘到了她想釘的位置。
第一天我和徐若卉沒有再多交際。
次日她早早起來就去了幼兒園,而我很晚才起來吃飯、開店,也許我的運氣真的回轉了,我開店沒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就進了我這小店。
她問我算卦的師父在不在,我說我就是,她便露出了一臉的詫異,更多的是不相信。
我問她算什麼,她皺皺眉頭說:“先說好了,不準我可不會交錢的。”
我點頭道:“那是自然,不如這樣,你先聽我斷下你要問的事兒,如果我說對了,你再繼續問,如果我說錯了,你大可以轉身離開,我不強求。”
那女人點頭讓我說。
其實她的麵相上寫得很清楚,小鼻子,“土薄”之相,山林部位命氣陰重,印堂無光,今日會有災禍降臨。
而她官祿宮紋理錯亂,眼角、瞳孔附近有血絲,說明她最近要吃官司,極有可能會有牢獄之災。
我把我看出來的向那個女人簡述一遍,她臉上對我的懷疑之色瞬間一掃而空,轉而恭敬地叫我一聲大師,問我該怎麼去解這件事兒?
我搖頭道了一句:“此事無解,這牢獄之災,你避不過,因為你有錯在先,你的財帛宮邪財之氣很重,說明你得了本不屬於你的財物。”
那女人哭喪著臉不說話了,我繼續道:“雖然這牢獄之災躲避不了,可卻可以減,若是消了你財帛宮的邪財,你山林、官祿、兩處相門的災氣自然也會減少,你的牢獄之相也會減弱,不過卻是躲不了,你要是躲的話,隻會加重你的牢獄之相。”
聽我說完,那女人就對我鞠了一躬,然後對著我道了一句:“謝謝大師指點。”
說完她就留給我一千塊錢,轉身離開了。
等著走遠了,我就小聲自己喃喃了一句:“財迷心竅,枉災!”
接下來幾日,我和徐若卉的關係依舊沒啥進展,我一天也跟她說不上幾句話,她寧願一個人在屋裏悶頭看小說,也不會跟我這個大活人說幾句話。
我和徐若卉關係雖然沒啥進展,可我小店的生意卻是越來越紅火了,接下來我這裏求卦的人絡繹不絕,他們有的來自市裏,說是周睿和熊九介紹來的。
要麼就是縣城這邊,說是成果介紹來的,總之來我這裏算命的人非富即貴,幾天下來我就賺了幾萬塊。
而且他們還送了我一個綽號,“一卦千金”。
一個星期後,我就看到一則新聞,說是縣城某單位的女會計聯合某領導私吞公款,向紀檢部門自首,新聞下麵那個照片上的女會計我認識,正是前不久來我這裏求卦的女人。
看到這則新聞,我不由搖頭替那個女會計惋惜,一念之差釀成大難。
此時我並不知道,這則新聞會給我惹來了一個不小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