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就把手中的黃紙扔了出去。
那黃紙落地,一兩米高的火焰就化成了一個人影開始在地上一邊慘叫,一邊打滾。
徐若卉捂著嘴巴再也說不出話來,她的眼睛瞪的很大,滿是不可思議。
而我這邊也是驚恐不已,生怕那鬼打兩個滾,身上的火滅了,那我就糟了。
幸好沒出現那樣的情況,那自殺鬼滾了一會兒動作越來越小,最後那地上隻留下一團的紙灰,他已經被燃盡了,我人生中第一次一個人打敗了一隻鬼!
事情解決了,我就轉頭對徐若卉道了一句:“徐若卉,沒事兒了!”
徐若卉怔了一下,忽然轉頭對著我就是“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我當時就懵了,她不會被鬼上身了吧,不可能,我封著她的相門呢。
難不成她是在怪我連累她了?
不等我說話,她就說了一聲:“我明天搬走!”
瞬間我心裏覺得有些失望,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是正常的事兒,如果我看到自己房東當著自己的麵在家裏殺了一隻鬼,我也會選擇搬家,這樣的房子誰願意租啊。
不等我說話,徐若卉就自顧自回了房間,然後“咣”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她這是生哪門子邪氣啊!
我第一次捉鬼勝利,而我獲得的慶祝方式,竟然是一個“別致”而“響亮”的耳光,我真是……
我一臉敗興地回了自己屋,然後到處找東西包紮自己四個手指上的傷口,可我這裏根本沒有藥箱,我隻能找一些爛布頭來胡亂包紮一頓。
隔了一會兒就聽徐若卉又喊我名字:“李初一!”
我沒好氣地應了一聲:“幹嘛!”
徐若卉道:“退我交的幾個月房租!”
我心裏的氣就不打一出來,不過我還是忍住發作道了一句:“我身上沒有,明天早起去銀行給你取。”
徐若卉那邊“哦”了一聲道:“那你過來,我把你傷口給你包紮一下,省的你明天死了,你的鬼魂賴上我。”
我受的這些傷根本死不了,徐若卉說給我包紮傷口,難不成是想以這樣的方式向我道歉?
我沒吭聲,因為我心裏有些難受,雖然我和徐若卉隻是房東和房客的關係,可就算是這樣,知道她明天搬走了,我心裏還是很難受,我跟上個女朋友小花分手的時候,我都沒有這種傷心的感覺。
“嘭嘭!”
徐若卉主動過來敲我的門,我回頭看了看就道了一句:“進來吧。”
徐若卉提著藥箱過來,二話不說就開始給我包紮手指,一邊給我包紮她就說:“我以前學的是護理,本來是在醫院做護士,可我們主任老騷擾我,我就辭職不幹了,我自己考的幼師證,去幼兒園教小朋友,小朋友心思簡單,雖然有時候哭鬧,可跟他們在一起,我卻很快樂。”
徐若卉主動跟我說這些,我卻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就隨便“哦”了一聲。
她繼續說:“剛才對不起,我打你那一巴掌,向你道歉。”
我說沒事兒,然後問她是不是也不搬走了,她愣了一下說:“不,我還是要搬走,因為在你家裏住著太恐怖了,我怕再看到那些東西。”
我不說話,我和徐若卉本來就是房東和房客的關係,人家不租房子,我也不能強迫人家。
給我包紮好之後,徐若卉就拎著藥箱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屋子裏,想徐若卉給我說那幾句話的意思。
或許根本沒什麼意思,她隻是隨便說幾句話,打破給我包紮的尷尬氣氛吧,顯然她成功了。
正在我鬱悶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陌生號,接了電話我問是誰,對麵就說是周睿介紹的,要找我算命。
一聽這個我有些怒了,我這麻煩還不是算命惹來的?
於是我就怒道:“算,算,算,算個屁啊,這幾天我沒心情,過些日子再說吧。”
掛了電話,手機又響,我沒好氣接了電話:“都他娘告訴你不算了,還打什麼打……”
“哦,我不是找你算命的!”王俊輝的聲音。
這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問他找我什麼事兒,他也沒問我的情況直接道:“我手裏臨時有個急案子,需要出趟遠門,需要你的一些幫助,考慮下要不要一起去,你也知道我趕著結婚,所以要速度解決,這就少不了你的幫助。“
我隨口問了他一句什麼案子,他隻說了六個字:“小西天,無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