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晏斐的靈魂提問,白星澤並不接招。
“那你就把牆砌起來。”傷感完了白星澤又恢複了理智。
“星澤,我們講講道理行不行。”
“差異那麼大,哪有道理可講,隻有在你想講道理的時候可以講,等你哪天不想講道理了,你說什麼那就什麼是道理。”
“行吧,我們都搬走,折騰,人生活著不就是折騰嗎,你愛搬哪裏我都跟著。”此刻晏斐真心覺得蘇悅家怎麼那麼事兒?你說一句你養家會死嗎。
說搬就搬,瘸腿都不影響。
白星澤在公司附近看上了一個不錯的房子,中介帶看,房東在外地,手續齊全授權給中介辦理。
一百多平,陽台很大,房東也做了一個不錯的小花房,白星澤果斷交錢準備搬家。
然後晏斐懵了,一層樓八家人,除了白星澤這一套,其他有六家人是自住,另外剩下一套白星澤隔壁的租戶,跟白星澤是同一個房東,這個租戶有合同在手,但是他不願意搬走進行轉租。
整層樓仿佛都在告訴晏斐,你有錢也不租哦。
最後晏斐軟磨硬泡,願意給那個租戶高價,又在電話裏跟那麼房東軟磨硬泡半天,房東表示自己沒有時間心力管理這些,讓晏斐跟現在的這個租戶談就行,這個租戶要了高價,晏斐才終於把白星澤隔壁轉租了下來,跟租戶簽了合同,反正不牽扯業主什麼事。
不過白星澤這邊搬的急,都沒有來得及打掃,也沒有任何家具,據說是房東買來之後就沒有住過,一直空著。白星澤也不介意,一刻都不想停留,反正搬進去之後一起打掃也行。
晏斐這邊就有點麻煩,要等原來的租戶搬走,所以他會比白星澤延遲兩天搬。
這天正準備搬家,高崗叫了搬家公司來收拾著一些小件家具和必須帶走的個人物品,扶著白星澤在沙發坐下,陳清讓忽然發了消息過來。
陳清讓:現在方便去你家一下嗎?
白星澤都愣住了,他跟陳清讓一向沒有過多的交集,隻是稍微有好感,後來因為晏斐和蘇家的事情,對陳清讓也失去了唯一的一點好感,更沒有什麼交流了。
白星澤:請問陳警官有事嗎?
陳清讓:我們在調查蕭岩案件的時候,從他團夥的工作室裏發現了很多監控視頻和錄音,其中一部分來自你和晏斐的家,我們懷疑現在設備還在你們家裏,我們需要去拆走。
白星澤嚇得一身冷汗,急忙看了一眼房間四周,家裏除了他和晏斐安裝的攝像頭之外,竟然還有其他儀器嗎。
白星澤:好的,麻煩你了,我現在在家等著。
坐在沙發上的白星澤把事情和高崗說了一遍,高崗也嚇得背後冒冷汗。
“你們這個高檔的小區,蕭岩再牛逼,也不可能不知不覺的把東西安裝進來吧。”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等陳隊長他們來了之後大概就知道了。”
很快,陳清讓和同事們過來,拿著儀器在家裏四處掃描探查,不一會的功夫,就找出了好幾個隱藏的攝像頭。
白星澤看著麵前一個個從廚房、客廳、臥室、衛生間、陽台……找出來的針孔攝像頭,他隻覺得從腳底升起了一股寒意。以前在電視裏看得再多,他也從沒想過有一天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想到自己的所有小動作和隱私,全都會變成別人談笑的公開影像,他簡直覺得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了。
陳清讓看出了白星澤的後怕,便說:“蕭岩他們布局很廣,很多跟他們團夥有所牽扯的重要人物,家裏都被監控起來了,隻是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罷了。”
“我們家沒有發生過任何失竊,小區的安保也非常好,怎麼還會這樣?”白星澤真的想不通。
陳清讓說:“你和晏斐的家務都是找家政公司吧,蕭岩他們在各大家政公司,都有自己的人,借著打掃的便利,放幾個攝像頭非常簡單,甚至就在旁監督都不一定能夠發現,別說你們根本不會盯著打掃。”
白星澤瞬間回想起來了,他和晏斐自從做過一次家務之後,就雙雙放棄了,每次都是找家政上門來打掃,偶爾兩人在家,偶爾不在家,想著都是找高級的家政公司,各種擔保手續非常齊全,不會出現任何財務問題。
可是萬萬沒想到,人家在意的根本不是什麼錢財,而是受命於蕭岩的團夥,做這種事情。
陳清讓繼續說:“早在晏斐進入鑒盛的時候,蕭岩的團夥就盯上他了,慢慢了解調查清楚之後,就逐步下手,從我們查獲的錄像裏看,在你們家安裝這些針孔攝像頭,差不多就是在他們威脅晏斐加入他們之前不久。相關人員我們已經抓獲,正在進一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