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往返和半個多小時的采購,原本就已經累得要死要活的晏斐再一次被收拾得渾身大汗,即使身體已經疲憊到極致,但是想到隻要回家之後就能做上一份精美的水果沙拉,跟白星澤緩和一下感情,他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再次回到白星澤的門前,晏斐敲了敲門,但是過了好一會都沒有回應。
嗯,白星澤腿腳不方便,他可能早就躺床上了,挪過來需要好一會時間,等一等吧。
但是過了幾分鍾,還是壓根沒有一點動靜。
晏斐慌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晏斐又敲了幾下門,貼在門上聽裏邊的動靜,毫無動靜。
心裏雖然想到了白星澤大概是作天作地故意收拾他,可是這個時候他要是走了,豈不是就真的一點誠意都沒有了,行吧,那就在門外等著吧。
但是萬一不是呢,白星澤秉性善良,再怎麼作妖都是嘴上說說,至今為止也沒有真的對他做什麼,換成真的說到做到的,隻怕在警局門口就掄著拐杖打他了,哪會關起門來才小打小鬧。
唉?該不會是白星澤摔倒了吧!家裏還有那麼多沒有騰開擺放的箱子和家具,他可別絆倒了,直接摔暈了。
這麼一想,晏斐立刻緊張起來了,急忙給白星澤打電話。
壓根沒有人接,白星澤當乙方從來不會手機靜音,一直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
晏斐再也顧不上什麼,馬上大力敲門,爭取能把白星澤喚醒。
砰!砰!砰!整個門板都在顫抖,整條走廊裏都是砸門聲在回響!
很快,就有其他住戶打開門破口大罵:“有病啊!大半夜敲門!你不睡別人還要睡!”
晏斐還是在敲:“不好意思啊,家裏有病人可能昏倒了。”
“那你砸門有用嗎,趕緊找開鎖的來啊。”
“對哦!謝謝!”
那個人關了門,咒罵了幾句。
上網找了二十四小時開鎖的商家,晏斐就坐在門前等。
淩晨一點半,晏斐又給白星澤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他更是急死了,恨不得自己把門踹了。
終於,在晏斐忍無可忍的時候,開鎖的到了。
開鎖的一看晏斐這渾身臭汗又狼狽的樣子,皺著眉頭說:“請問您能證明您是住在這一戶的相關證據嗎?”
“啊?”晏斐愣住了,讓你開鎖你就開鎖啊,我上哪兒給你找證據。
“這樣啊你聽我說,住在裏邊的是我愛人,他今天剛剛搬過來,我去給他買水果,回來之後發現門鎖了,他受傷了,生著病,有可能是昏過去了,我進不去,這才找人來開鎖。”
開鎖師傅看著晏斐說:“愛人?那麼你們是夫妻嘍?”
“對對對!”晏斐也懶得掰扯了。
“既然是夫妻,為什麼要她要搬來這裏?為什麼你沒有鑰匙?”
晏斐忽然想爆炸,他長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這些事情要是說清楚,大概需要三十萬字吧。
開鎖師傅一副老行家的嘴臉說:“我跟你說,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做夫妻的時候不好好珍惜,動手打人,把人打得受傷了跑出來,你還不放過人家,追著來威脅欺負人家,堵門,找人開鎖,什麼下三濫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們男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走不走!你要是再堵門,你信不信我報警!我拿小錘敲你!”
開鎖師傅說著就從工具包裏摸出了一把小錘,舉了起來威脅晏斐,非要把晏斐趕走。
晏斐活了這麼多年,何曾受過這種屈辱,他本想還手,但是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比開鎖師傅說的更過分,他也沒有什麼好辯駁的。
把水果掛在了門把手上,慢慢退了出去。
開鎖師傅在門口等著晏斐走了好一會,這才收起工具,對著門裏邊說話。
“你別怕啊,我已經把人趕走了,要是他再來,你就報警,我們這個片區的警官我都熟,他們會為你做主的,我先走了。”
晏斐回到樓下車裏,看著開鎖師傅走了,這才又回到了白星澤門前。
已經鬧到了淩晨兩點,他早已經心力交瘁。
對著門裏邊說話:“星澤,如果你是為了懲罰我,我無話可說,我就在你門口一直守著都行,但是請你給我一點回應,讓我知道你是平安的。”
過了很久,門裏還是沒有一點聲響。
晏斐拿出了手機,給陳清讓打電話:“帶個開鎖師傅,過來幫我開個門。”
陳清讓皺眉,心說你算老幾,我也不是基層民警,忘記帶鑰匙也要我去上門服務,但是一想到自己要為人民服務,還是忍了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