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兆星走出酒店的大門,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失落。
沒有人比他自己更加清楚他現在的處境。
這個隊長的職務他肯定是保不住了。
甚至於在上麵的施壓之下,他這身衣服能不能穿住都是一個問題。
南霸天所給出的條件的確是非常的誘惑人。
但是無論如何他也說服不了自己。
用一個無辜的人去換取自己的前程,那豈不是違背了他最初當警察的初衷。
一個人最難做到的就是始終如一的堅持。
尤其是在這個社會上堅持要做一個好人,他就要付出很多很多的東西。
薑兆星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是因為他堅持的東西太多。
盡管如此,他也不後悔。
就像是他說的,一個人做事最起碼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薑兆星離開酒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但是他並不急著回家,雖然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但是心裏麵仍然很亂。
他懷著一種十分紛亂的情緒,沿著街邊緩緩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又何必這麼執著呢?”一個聲音很突兀的在薑兆星的耳邊響了起來。
薑兆星猛然回頭,身邊經過的全都是行色匆匆的行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特殊的人,更加無法確定這句話究竟是什麼人對他說的。
“一個人做事情隻有學會變通,才能走得更長更遠。”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薑兆星警惕的望著四周,仍然沒有找到說話的人,於是厲聲喝道:“是誰在大地裝神弄鬼?”
“神和鬼不是別人可以裝出來弄出來的,而是真實存在的。”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薑兆星清楚的捕捉到聲音傳來的方向,可是聲音傳來的方向卻空無一人。
“難道是見鬼了不成?”薑兆星忍不住頭皮發麻。
“如果你遇到的是鬼的話,恐怕已經不能站在這裏說話了。”那個聲音冷冷的說。
“你到底是誰?”就算薑兆星的膽子再大,此刻的聲音也忍不住有些發顫了。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再做這種無謂的堅持的話,會付出很大代價的。”那個聲音仍然是從空蕩蕩的地方傳來的。
薑兆星的腿經不住有些發顫了。
隻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感到害怕的。
就算薑兆星是一個鐵血神探,但他仍然是一個人,也一樣會害怕。
“現在和你多說廢話,隻會耽誤時間,你跟我走一趟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那個聲音剛一落下薑兆星猛然感覺到一陣鬥轉星移,當他再次看清楚眼前的景物的時候,嚇得差一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因為他看得清清楚楚,此刻他已經回到了自己家的樓下。
北崗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薑兆星所住的小區距離南霸天請他去的那家五星級酒店,至少也有五六裏地。
在這個時間段就算是開車的話,從那家五星級酒店回到家裏至少也需要十幾到二十分鍾。
可是他隻不過是一眨眼睛的功夫,居然就回到了自己家的樓下。
“有些事情你不必執著的,非得知道為什麼,你先看看這裏的情況再說,等你處理好了這裏的事情,想明白了我會再來找你的。”那個聲音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薑兆星茫然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猛然發現有四五個小混混一樣的人正往自己所住的那個單元的單元門走去。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裏幹什麼?”薑兆星對著那幾個小混混吼了一聲。
那幾個小混混轉頭一看是薑兆星立刻打消了進那個單元門的念頭,轉過身撒腿就跑。
江兆星本來想追出去,但是念頭一轉,飛快的跑進單元門向自己家跑去。
來到自己的家門口,發現自己家的門完好無損,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薑兆興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看到女兒正在寫作業,妻子正在廚房裏做飯。
家裏應該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個時候薑兆星也隱隱的明白了,剛剛那幾個小混混恐怕是南霸天安排的人。
南大天在飯店裏麵和自己談不攏,這邊就讓這幾個小混混對自己的家人下手了。
如果不是自己忽然很神奇的出現在小區內的話,這個時候隻怕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已經遭了毒手。
講到這裏,薑兆星不由嚇出了一身冷汗。
那個南霸天可是一個瘋子,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可是這一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自己怎麼就會莫名其妙的忽然間回到了小區裏麵。
這樣看來,這個南霸天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居然連警隊隊長的家屬都敢下手。
可是就算他知道這個南霸天打算做什麼也沒有用,因為由於自己的忽然回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