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盤膝坐在床上開始練習吐納,現在對於他來說最寶貴的就是時間。
雖然他的身體裏麵有一個逆天行,在關鍵的時候一定會跳出來幫助你的。
但是現在他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完全陌生的,時時刻刻都要準備著應對可能發生的意外。所以隻能不斷的提高自身的實力,才能從容的應對可能發生的事情。
葉凡不再說話了,詹姆斯等人也不敢打擾他,規規矩矩的都坐在自己的床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走廊裏熱鬧了起來。
原來是出去幹活的犯人全都收工回來了。
整個走廊變得像菜市場一樣的熱鬧。
葉凡這件牢房的犯人陸續回來了,看到盤膝坐在床上的葉凡,目光之中全都露出詫異,但是看到詹姆斯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似乎明白了什麼,全都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鋪位上。
詹姆斯看到葉凡一直坐在床上不動,也不說話,自覺地又擔任氣牢房老大的責任,組織這間牢房的犯人去飯堂吃飯。
臨走的時候,詹姆斯沒有忘記招呼葉凡一聲,但是沒有得到葉凡的回答,隻好一個人走了。
犯人們吃過晚飯之後,剩下的時間就是自由活動的世間了。
回到牢房之後犯人們或坐或臥不著邊際的聊著天。
這座監獄裏麵的犯人來自世界各地,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全都是重犯,用外麵的人的話來說他們全都是罪有應得。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一個手裏麵拿著警棍的獄警出現在這個牢房的門前,大聲說:“詹姆斯,今天晚上你當值。”說完就走了過去。
聽到這句話之後,詹姆斯的臉上頓時慘無人色,牢房裏麵也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詹姆斯。
詹姆斯強裝鎮定,笑了笑說:“老子被抓進來的那一天開始就做好了準備,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今天我先走一步,遲早也會輪到你們的。”說完走出牢房,走到走廊盡頭的鐵門前,用力的拍著鐵門,吼道:“老子今天就要上路了,給老子弄兩瓶酒來。”
時間不長,詹姆斯從外麵進來,手裏拎著兩瓶酒,望著牢房裏的犯人們,說:“兄弟們,這段時間多有得罪了,本來大家都是同病相憐,落到這個地步應該相互幫助的,可是我沒事的時候就欺負你們,今天我先走一步,也算是報應吧,大家被關在這裏麵,除了這種日子根本就沒有機會喝酒,都把杯子拿過來,今天我和兄弟們喝一杯。”
大家全都默默的把杯子拿過來,詹姆斯把兩瓶酒分給了大家,把杯子舉了起來,“幹。”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大家也把杯子裏的酒全都喝了。
從始到終誰都沒有說話。
詹姆斯抬起頭望著屋頂發呆也沒有說話。
“怎麼回事,不就是晚上當值嗎,怎麼就搞得像是生離死別似的。”一直坐在床上沒有說話的葉凡忽然開口說話了。
詹姆斯嚇了一跳轉頭向葉凡看去。
葉凡緩緩從床上下來,此刻的葉凡和剛剛進來的時候好像已經完全變成了兩個人,一舉一動之間都充滿了王者的氣度,讓人不由自主的有一種想要膜拜的衝動。
詹姆斯苦笑一聲,“雖然名義上是當值,但是實際上就是送死。”
“怎麼回事,可不可以說得清楚一點。”葉凡問。
詹姆斯看了看牆上的表說:“反正還有一點時間,既然你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是怎麼回事,你也好做好心理準備,因為這座監獄裏麵的犯人到了最後誰也逃脫不了,都會又這一天的。”
葉凡點了點頭,等著詹姆斯繼續說下去。
詹姆斯說:“監獄夜裏由犯人當值已經是由來已久的傳統了,在之前當值的犯人都是專職的犯人,其他的事情什麼都不用做,隻要晚上當好值就行了。可是就在一年之前,晚上當值的犯人開始莫名其妙的死亡。這座監獄有四層樓八條走廊,每一條走廊裏又一個犯人當值,一夜之間,八個當值的犯人全都死了,對於任何一個監獄都是大事,監獄馬上成立了專案組專門針對這件案子進行偵破。可是當天晚上,八個當值的犯人又全都死了。兩天死了十六個犯人,連監獄長都做不住了,立刻把所有的走廊全都裝上三百六十度的無死角監控。可是當天晚上,當值的犯人又全都死了,而監獄在監控裏麵什麼都沒有看到。這些當值的犯人好像是莫名其妙的就自己死了。到了第四天,沒有任何一個犯人願意再去當值,甚至因為這件事情發生了這座監獄裏麵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暴動。在鎮壓了這次暴動之後,晚上由八名獄警進入牢房的走廊擔任值夜的任務,在那天晚上不但是整個監獄裏麵的獄警,而且從外麵調進來幾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埋伏在暗處,隻要是這八名獄警之中又任何一個發出警報,這些士兵就會一鼓作氣從埋伏的地方殺出去。可是那一晚上,就在所有監控的下麵,在幾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的眼皮子底下,那八個值夜的獄警全都死了,沒有任何人在他們死之前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