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泉沒有想到，這群學生一點記性都不長，昨天才沒收過手機，今天又是裝滿框子的數量。
真得很麻煩。
每一部手機，他都要貼上數字，防止丟掉，或者讓人給領錯。
“北川老師，你這是批發手機嘛。”
辦公室的同僚調侃一句。
北川泉沒有在他們麵前裝正經，“對啊，虧本大甩賣，一萬元一部，誰要就過來拿。”
“哈哈。”辦公室響起歡樂笑聲。
將裝手機的框子塞辦公桌底下，他伸一個懶腰，轉頭道：“前任體育老師，到底有沒有抓過風紀問題？
學校染發的學生，打耳環的學生，還有帶手機的，數量多得，校規和不存在一樣。”
教職員辦公室是一個很寬敞的地方，由一張張辦公桌拚湊而成。
他作為體育老師，不需要和所有人都熟悉，起碼左右手邊的教師要能夠說得上話。
這就是北川泉的交際圈範圍。
在他右手邊是一名中年的物理教師，長穀川源二，性格開朗，屬於那種很樂意讓人攀談的對象。
“這也不能怪瀧治老師，他一開始也想好好幹，後來突然改變主意，變得不在意學校風紀，我是和他喝酒的時候才聽他提起。”
長穀川源二頓了頓，北川泉識趣地湊過去，“發生什麼了？”
“……我隻告訴你一個人，你別和別人說啊。
我聽他醉酒說，被學生抓住某個把柄，不得不放棄整頓風紀賺錢的想法。
然後，他欠下大數額的賭債，不知跑哪裏去了，我懷疑是他賭博被學生發現。”
北川泉驚訝道：“這裏的條件這麼好，他有必要去賭博嘛。”
“這又是和另一件事情有關，我說了，你可別害怕。”
長穀川源二越說越興起，低聲道：“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很邪乎，最近兩年，換了十二位體育老師，業界都沒人敢來應聘，全校就你一個體育老師。”
“這麼誇張嗎？”北川泉滿臉驚愕，他進來之前，沒聽校長說過體育老師換代這麼頻繁啊。
長穀川源二點頭道：“有些是染病，有些是出車禍，有些是莫名失蹤，還有欠下賭債跑路，對學校女生下手等等，他們每一個我都認識。
說實話，他們怎麼想都不是那樣的人，我懷疑是被詛咒改變人格了。”
“詛咒改變人格？”
北川泉有點慌，他是穿越過來，哪裏有底氣說什麼無神論，和世界沒有超凡力量。
長穀川源二點點頭，“沒錯，兩年換十二位體育老師，怎麼想都不正常。
北川老師，我勸你最好少管風紀問題，上一個和你這樣的體育老師，沒幹滿一個禮拜就消失。”
“嗬嗬，多謝長穀川老師的提醒，改天我發工資有錢，一定要請你喝一杯。”
北川泉笑了笑。
長穀川源二拍拍他肩膀，“聽我的，少管那些事情，才能在職場待久。”
“嗯，”北川泉一口答應下來。
“北川老師。”
北川泉扭頭看一眼，門口站著留有金發的女生，他認出是自己負責的班級女生，起身離開座位，走過去道：“朝倉同學，你有什麼事情嗎？”